酒店大厅一角。
“对不起,乔金灵,刚才让梁含月那么说你。”
宋益善没了刚才的霸气,手搭在栏杆上。乔金灵才发现这个快9岁的小男孩,侧颜堪称完美。
头发如黑玉般泛着淡淡光泽,皮肤细腻如上好白瓷,气息冷冷淡淡,长睫毛忽闪抖动,眼神笃定有力量。
乔金灵觉得宋益善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很复杂。按理来说,这样的家世,总会有些放荡不羁,也没有父母管教,桀骜不驯也是常态,可这些都没有。
他挺直身板站在那里的时候,如同一面旌旗,云淡风轻之下是坚韧和沉苛,稳重端方之下又有独特的俊秀空灵。
“宋益善,你一直这样少年老成吗?好像从来没见过你大哭或者大笑哎?”
乔金灵歪着头,眼神里透着疑惑。
“我不爱哭,也不爱笑。”
宋益善眼神柔了下来。
“怎么会有人这样?告诉你,要是一个人该哭的时候不哭,该笑的时候不笑,时间长了,就不会了。”
乔金灵眉眼弯弯,笑得灿烂。之前她为生活奔波,该笑的时候假装哭,而该哭的时候却违心笑,慢慢带上哭笑不得的面具,无法表达真实情感。
重生一次,她也想明白了,不一定能活到哪天,不管哭笑,真实活着才最重要。
“嗯,我努力。”
宋益善微微点头。
“哈哈,没见过有人哭笑还得努力的。算了,随你吧,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小孩,等你以后长大,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乔金灵也不愿纠缠,花开自有时,怎么因为赏花人来了,就强迫花非要开呢?
“对了,刚才梁含月是你什么人?”
乔金灵刚质问完就觉得不妥,这语气有点酸呐。
“你介意?”
宋益善精准捕捉到酸意。
“我才不介意呐,我就是好奇,长得挺漂亮的小姑娘,怎么说话那么冲?她爸爸来头不小吧?”
乔金灵大概也猜出梁含月的背景。
“她爸爸是外交部西欧司副司长,是我爸爸的直属上司。”
“哦,怪不得,她拿你爸爸压你。原来是这个原因。”
乔金灵并不意外。
“我不怕的。所以你也不必怕。”
“哈哈…我怕?我又不犯法,有什么好害怕的!我的来头更大,你信不信?”
乔金灵突然凑近宋益善,神情严肃。
“什么?”
宋益善微微退后一步。
“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乔金灵绷着脸说完,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这么重要的身份,她骄傲了吗?
对!她特别骄傲!
宋益善:“……”
“你真不经逗,开玩笑的,又一脸严肃,冷冰冰的,一点表情都没有,你是不爱和我说话吗?躲那么远干什么?”
乔金灵撇嘴,自己都笑成这样,宋益善还是没反应,感觉自己笑得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