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拳头握紧，闭眼，又深呼吸。

捡起她踢落的细高跟，走到她面前半跪般蹲下，握住她细嫩的脚踝替她穿鞋。

和他冷冽的面色相比，他的动作很温柔。

甄珍低头看着他的动作，眼底情绪更加挣扎。

如果是上辈子，这种时候她应该会直接推开他，让他别多管闲事。

其实仔细想想，秦煜对她一直很好，他是被她一步步推离身边的。

一直到他和孟悠然订婚，他们两个人的交集，就彻底断了。

她辍学出国，后面几年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清，就算见面，也没说过几句话。

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她订婚前夕他来找她。

那一次，也是永别。

她默默看秦煜替她把鞋子穿好，抬眸看她，眼底的温柔没有掩饰，他说：“乖宝，你听话。”

这个昵称让甄珍心尖颤了颤，她抿了下唇，问他，“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她其实很想问他，他到底是将她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他到底是把她当成什么？

真的，只是妹妹吗？

两个人的想法显然不在一个频道，在秦煜看来，甄珍就只是和以前一样，在同他作。

他的脾气也已经压到了极限，声音沉下，“你到底闹够了没？”

甄珍撇嘴，“我闹什么了？”

秦煜将她拉了起来，把身上的西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甄珍下意识挣扎了下，他的衣服就掉在了地上。

秦煜心头怒火再忍不住，近乎咬牙，“甄珍，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