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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逃不掉(1 / 1)

途中,扈谦翎再未谈过那些事。尽管他们都懂得,郎言崧姓郎,他必须走上那条路。

什么是皇子?

帝皇之子,谓之皇子。

郎言崧从不期望自己是这等身份。他宁可自己与母妃出身寻常人家,虽说年代纷乱,但好歹尚能混些温馨日子。

而非困于红墙,母子失散,全靠这血脉堪堪系住关联。

“扈谦翎,此去,还能再离开么。”郎言崧轻声问着,又听不出几多疑惑。

他会与母亲困死大京。

皇帝年迈而对很多事失去掌控,疑虑到至今未有任何皇子可到封地去。质子多载,难道还能讨到什么好吗?

年少时,郎言崧倒也过过段好日子,封了个福王,听着就于那位置遥遥无期。他本该成人后直接去到偏远封地,在瘴气遍布处蹉跎余下岁月,与扈谦翎这北部边将老死不相往来。

却道世事无常。

“……母妃身子可还好?”

京城近在眼前,其余述职随者均已跟上。郎言崧离那车驾,竟生出万般怯意。

二人马本就近,扈谦翎点水般轻拍他手:“姨母向来身体不错,说要到宫门接你。”

“我还是该听你的,路途中再多吃些什么。”郎言崧垂目思索铜镜中景,不由叹气。

他生来身子骨偏弱,能活今日靠母亲挣来。虽说狱中所盼所得皆是眼前人,可支持他长夜里莫要离去的,到底还是母亲。

要让母亲见他这般模样,真是比质子身份还要愁煞人去。

“这不发了腮嘛,姨母还担心你瘦得脱相。”

“倒也是。”郎言崧牵出抹笑,没在意他那形容畜生言语,拢了拢身上披风。他本来除开这名头也不是什么尊贵角色,说到底只是皇帝巩固地位的棋子。

质子如是,回京亦然。

“回京后我俩要分开走。你有什么事可以来寻我,这是得陛下特许的。”

郎言崧丝毫不见先前推开扈谦翎那般模样:“如此甚好。”

京城及周围是他最捏在掌中处,什么话都该在这说,什么话都不该在这说。二人心知肚明。

扈谦翎心中酸涩,又似吃了蜜般爽快:“明早我还会入宫。”

“我记得了。”

红墙巍巍,无穷无尽。寻常宫人走入此处,连身带魂都要被拘住,永生不得脱逃。

郎言崧宫门处便下马,也见到那位老态尽显的妇人。

“娘。”他闻见自己唤她。

“云儿。”妇人抱他满怀,合上眼不忍看人,也不敢观己:“回来就好。”

万语千言塞住咽喉,久久抵不得口。郎言崧只觉魂都离开身子,飘到上空去见母子相逢。他见这皇城金砖琉璃瓦,见这辉光阶熠熠,见这红梅衬净雪;唯有二人没什么彩,黯到异类。

“已经足够了。”郎言崧喃喃。

只要能与母亲相逢,已经足够了。

他回来路上想过太多太多,忍不住要答应扈谦翎请求。可他又能给扈谦翎什么?他什么都给不了,愧对少年人情意还装疯卖傻,怀中放不下野望。

若其他皇子得此助力,只怕要高兴坏了。那可是扈家,明月清风,刚正不阿,连皇命都可反驳。它代表太多诱惑,太多权势,郎言崧无法回馈什么,他要不起,也抓不住。

要说不懂扈谦翎所言,那必然是假。不过点头,扈谦翎就能将所有底牌双手奉上,毫无保留,郎言崧知道他是那样的人。

郎言崧担不起。

他所求不多。亲朋团聚、无事平安,他愿此生潦倒以换。

“不够,云儿。”许舒歌温和捧起他仍能见颧骨双颊:“云儿,你是郎十三,娘只有你一个孩子。”

面前人忽的同少时那柔和女人分离,深宫打磨出病态锐利:“十三郎,娘不想再过这日子。”

郎言崧儿时身子太差,全靠皇子身份与许妃情面才捡回条命。皇帝着实不喜这病秧儿子,加之于许舒歌无感,扈家忠心无需拉拢,虽说麟儿却热情减衰。自打郎言崧记事没多久,他便堪言以讨口来过生活。

世上基本无甚不在打磨他性子,尚未生出棱角便撞平,再多愿景皆为妄谈。他不敢去拥有什么,也不敢再去求,哪怕他清楚母亲除开他再无法生出其他孩子。

“娘,我……”

“你是十三郎。”

你是十三郎,你逃不掉。哪怕我不狠下心逼你,冒妖异身子暴露人头落地风险,你也必然要走上这条路。

那不如我来逼你。

恨我一人,总比含恨而终要自在。

“我知道了,娘。”眸底光芒最终化作沉寂。

难道郎言崧在外质子多年,当真什么都不懂?事不尽然。他晓得许舒歌日子艰苦,生怕他双性身份被发现,哪怕他课业学得快都要小心提防不去出风头,还要忧虑远在异国过得如何。

她忍住了。

她要万人之上。

郎言崧生来有颗玲珑心。它为早熟与心善层层包裹,剔透内蕴,旁的看不出太多。仅三言两语便可知晓他人想要什么,想见什么,以最不起眼手段来掩盖光华。

“云儿,儿时母妃总说要藏拙,可今时不同往日。娘知道你聪明,你最后要让所有人都明白。”

宫殿偏僻,为人提前仔细打扫过,可惜难掩颓势。郎言崧不过是颗棋子,还不配下太多注。

“娘。”他心酸牵住许舒歌生茧双手,摩挲着,再吐不出半句。

他逃不掉。

那就不再逃。

郎言崧未曾有过这般决心去做某事,这般毫无经验而试图尽善尽美地谋划,以国为盘,人为棋。

翌日,扈谦翎再见到郎言崧险些认不出来,还以为看见什么食铁兽成精,不然怎么比当初刚救出来还要憔悴。

“你这么愧疚看我做什么,我哪天日子过得不好?”虽说心里嘀咕,扈谦翎面上看不出半星担忧:“难不成仅一日阿云便想通,要对我负责?”

“是。”郎言崧语出惊人。

扈谦翎难得扯不出话,愣在原地等郎言崧再做出注解。

“我知你为何愿来,我对你负责。”

血脉偾张,冲得面颊通红。

“先前我说,我什么都给不起……但思来想去,我郎云还剩条牵挂不多的命。”郎言崧轻咬舌尖:“我把我给你。”

偌大扈府不过雇了几个扫撒下人,侍卫与管事忙着收礼待客,房内落针可闻。盏茶时间,扈谦翎上前紧紧拥住郎言崧,不再有其他动作。

特意点的檀香默然盘旋,郎言崧稍疑:“你再抱下去,我都要以为哭鼻子了。”

扈谦翎抬头,眼尾浮红,给锐利眼型平增几分艳丽:“……我是不是该再要些报酬?”

郎言崧给他纯情模样逗得失笑,凑他耳边调弄:“怎的,都把我给你了,只要这么点啊?”

唇莽撞闯来,不舍得用力,细细描摹眼前人五官轮廓。郎言崧闭上眼,待扈谦翎把他整个抱起,稳稳当当。

到齿关时,绯色自心间溢透面皮。郎言崧任凭掠夺,听涎液交融,浑身重量都交付给扈谦翎,虚虚靠上床柱保持平衡,大脑给这青涩之吻扰得滞塞而难以动弹。

不愧是武将,平日里装乖得心应手,现下藏不住侵略根性。郎言崧只感觉自己被扈谦翎轻松包围,毫无转圜余地,就连退路都无从谈起。

这算不算是自投罗网?郎言崧给亲得羞于开口,不知所措。他到底也是个雏,且不谈身子奇特,质子时又没什么好待遇,话本都少有涉猎,哪晓得该要如何做。

他都快化入扈谦翎骨血,柔和放到床上,接受这攻城略池,堪称一败涂地。亲吻逐渐下移,直到衣物剥开,啃上锁骨,温热呼吸变得滚烫难忍。

明明只要稍稍表现出不喜意味,扈谦翎就会有所收敛……

不舍得这念头乍起,郎言崧便知晓自己心意。

好在时机不对,朗日凌空。扈谦翎做不成什么过火事情,不过让郎言崧嘴唇血色难退,又到胸前无外人可见者留下数枚咬痕。锋利犬齿本该咬破这脆弱皮囊,画出几点红梅,但他同样不舍得。

心软萌芽,情愫渐起。旖旎想法藏到月升日落,晴空正好,不趁着多做些正事反倒是辜负。

“等陛下赏到家里,我想给你处别院。”扈谦翎面颊通红。

“怎么,要藏娇见我?”郎言崧看他这反应,阵脚也稍微没那么慌乱。看看,倒也不止他是初哥。

扈谦翎诚挚道:“我心中你从不会见不得人,是我见不得人。别急着打理,疼不疼?”

郎言崧索性重新把变形里衣领子扯开,指给他看:“就你那力道,柔然的狸奴都更有劲。”

“什么,你还被狸奴咬过!”

“停停停,大将军,狸奴可没亲过我。”郎言崧在宫中也听说扈谦翎封赏,为求此人好歹专注他事玩笑似的喊着:“这是初吻没给狸奴拿走,好歹要负责吧?”

扈谦翎亲完人迷糊,果然没纠结狸奴,不打自招:“你想怎么对我负责?”

少年将军血气方刚,居然初吻尚在,郎言崧着实意外。他略微想想,故作苦恼模样:“可惜现在我都是将军的人了,竟想不出什么更好法子。”

扈谦翎红着脸替他重新拢好衣领,败下阵来。

还没想好到这步,不急。单纯自利益考虑讲点煞气氛的,扈谦翎会是郎言崧长期同盟,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过分戏耍自己。

好心情持续到侍卫发现探子足迹打止。扈谦翎预先打探到皇帝疑心重,没想到这么闲,连他跟郎言崧谈个爱都要掺一脚。

当然,探子显然不止皇宫。包括这京城里大大小小有名号的都想把耳朵探过来探探虚实。谁人不知扈家作风与其姓氏相反,讲求个洁身自好?如今这架势参与龙位争夺并非空穴来风,就图个乐子都得打听打听。

那质子皇子也需得重新评估价值。有实权人物撑腰与徒有虚名是两码事,既然二人看来相谈甚欢实际是扈谦翎亲上头,那押注轻重又该出新讲究。

闻风而动,闻利而来。郎言崧无遮掩出宫要的就是这效果,替扈谦翎也整理下领子后离开,扈谦翎就这么微笑送到门口。

“今夜还能再见么?”扈谦翎低声问。

郎言崧没正面回答,含义却不为难他:“我在宫中住得偏僻。”

“你看我着装,和卯时有什么分别?”扈谦翎还有很多约得赴,挨着出门前忍不住要向副将暗戳戳炫耀。

副将哪知道他这花花肠子,老实摇头。

扈谦翎觉得自己实在宽宏大量,没有动手:“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么不开窍?难怪姑娘还不肯和你成亲。”

“扈小将军,你把俺和那个憨货记串了?俺和婆娘早就生了对龙凤胎哩,请你喝喜酒你还推拒半天。”副将看见扈谦翎面色极快变臭,哼了声不再计较,替长辈会见京城好友。

放到平日扈谦翎怎么也要给他一拳,今天轻轻放过,让副将多少有点不习惯。坏了,不会真和弟兄们说的一样,小将军意中人在京城,昨夜悄悄私会过?

换别人难,换扈谦翎倒有可能。他们没人打得过这位,手下好些人都是被他打服,人绕过他们偷偷去私会当真可以实现。

于是,扈谦翎不在意角落,关于其恋情赌盘小范围开得火热,乐观悲观各不相让。边关弟兄暂时传讯不到,那就他们替着关切下,毕竟谁不好奇扈谦翎终身大事嘛。天天吃沙子,怪无聊的。

无人知悉,他们口中讨论之事昨夜扈谦翎没做,今夜才要去干。

岁逐星并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很坏的小少爷。

他跟着奶奶长大,父母不怎么管教,倒是乳母更亲近些;自小就遭受严格礼仪规范,但又能感觉到爱,养出如今这副主见缺乏且没有那么独立的样子。

义务教育阶段结束,岁逐星进入市内最好的公立学校。

在这里,每个人有各自的努力,已经接近拼天赋的门槛。天赋并没有那么高的他入学考试分到文理分科未取消时的平行班,虽然家人也不责备,岁逐星还是不断脱发,焦虑消化系统应激到开始吃肠胃药。

“岁逐星,马上校运会,你准备报什么名?”出身差不多的同学拍拍他肩膀:“老师说人不够的话得抓阄,希望咱别被点到。”

这位同学也算老相识,岁逐星对他贸然拍肩感到不适,还是没摊在脸上:“别吧,我平时都不怎么锻炼的,奶奶说我有些先天性骨质疏松容易受伤。”

同学惊讶:“那你没开什么证明之类的?”

岁逐星长叹口气:“哪有那么简单,她老人家说话就是圣旨,根本没有凭证。”

好在岁逐星幸运躲过一劫,有资格在终点线给不幸抽到五千米的同学递水。同学半死不活坚持走两步,岁逐星无处安放的目光不可避免落到早已喘匀气的隔壁尖子班的人脸上。

有点眼熟……错觉吧。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似乎是注意到有人在看,宿让明目光和岁逐星交织:“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见过?”

“不好意思我记不清人,我叫岁逐星。”岁逐星报出自己的名字,刚想礼节性假笑脚底抹油,发现宿让明的眼睛好像一下子亮了起来,终于与记忆中某个片段重合。

“等等,你是那个——”小时候在江边遇到的小孩?

“好久不见!”宿让明出的汗多,但没什么味,伸手抱过来清清爽爽。

毫无准备的,岁逐星给宿让明紧抱下才松开,微长头发给抱得刘海翘起。周围女生在起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阳光晒得还是害羞,感觉脸在发烫。

“你记人好清楚啊,我除开近期见得多的人谁都记不清长什么样子。”

“啊,好绝情的渣男,要对我始乱终弃。”宿让明配合他的话做出个装到不能再装的绝望表情,西子捧心,因为马上要宣布名次急急忙忙离开:“待会儿再来找你,我先去领奖台那边!”

同学也不溜达舒缓了,凑过来问:“我去,你还和宿让明认识?深藏不露啊兄弟。”

“等等,他就是那个老班拿来天天骂我们的宿让明?”岁逐星仔细回忆平时路过的光荣榜和照片墙:“看起来和平时墙上挂的也不一样啊!”

同学恨铁不成钢戳戳他胸口那块校牌,痛心疾首:“你看看这玩意儿就跟你像了吗?”

“呃,不像。还有,我的肋骨也脆,你别按折了。”岁逐星心说像他也认不出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不就是嘛。”

这会儿功夫,岁逐星也没按说的等宿让明,和还想用八卦目光把他心底烧穿的旁人笑笑,直接把任务简单交接跑回班里避暑。他的交友总被批评,不喜欢叙旧这种东西,年少时期失散的朋友就让他不再出现在自己的人生比较好。

走廊里传来冒失脚步,岁逐星心说哪个倒霉蛋和他一样快中暑回来休息,就看见宿让明老老实实站在他们班门口。

“我能进来吗?”

大家要不趁着校运会凑热闹,要不就去小卖部买东西然后在各个角落约会玩手机,进行点阳光的放松,都没在教室。

现在才高一,桌上地上没那么多书,岁逐星犹豫下就同意了。

反正串班这种事司空见惯,好像直系还有初中俩妹子课间在走廊激情打啵被发现过。宿让明根本不是想进教室,他只是想聊聊。

“我问过你同桌了,他同意我暂时坐坐。”宿让明脸上还冒着被散发热量烘烤的热气,随手抹把脸没擦干净:“说起来好像已经有十年没见,看起来你过得还不错,要不要合张影纪念一下?”

岁逐星给这自来熟整得不太适应,有种落差太大的荒谬感:“要不你先喝口水……是不是该要能量饮料,我只有茶不好意思。”

“嗯?没事,我自己带的饮料已经喝完了。”

真奇怪啊,岁逐星想。明明大家都是普通人类,但他从宿让明眼睛里看见那种只存在于文艺作品的星星。

“我其实有件事一直想问你,可惜当初没机会,因为爸爸妈妈离婚直接搬走了。”

这算是在给自己解释当初为什么会搬家么?岁逐星其实不是很在意,还是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我们还能天下文件,敲得办公桌嗡鸣不止:“对接转移申请已通过,自己看吧。早就提醒过对象偏执情节严重,值得多支出资金换求忠心。”

交涉者悲鸣:“谢谢老大行行好让我不用再接触他,我是真搞不懂现在小孩儿的逻辑啊。”

“他至少以不同方式恐吓过十三位连放云潜在追求者,觉醒让他哥当老婆我都不意外。”女人轻蔑叼住薄荷糖棍:“按照成长能量检测强度来看,陈今安能成为七分之一,偏执只会越来越严重。”

“七分之一?大夏另一位好像在东部沿海地区吧,还是成年人来着?”交涉者加班加得焦头烂额,后知后觉调出陈今安数据曲线:“你们临时让我对接这种大神?这是普通小孩儿嘛!”

女人没否认上面因为人手不足把员工当驴使,导致分身乏术这种问题:“正式开始你去休大假散散心吧,怪不容易的。数据也是不久前才分析出来,奖金不会少。”

激活前异能强度很难精确预测,也是最近相关科研人员才找到受普遍认可的相关可靠指征。本来陈今安优先级也没到特高,再者顾忌是未成年,这下直接提到一级重视强制替换更高负责人。

听见承诺奖金不少,交涉者瞬间恢复怨气尽失状态:“是我牛马得不到位,给大佬添麻烦了。”

“十二太早,可是没办法,早激活早好,难整哦。”女人头疼其他事情,按摩额角膈应未成年的避讳:“走一步看一步吧,也没什么好参照。”

「你们可以给我什么?」陈今安趁连放云洗澡看见负责人更换,发消息询问。

「没人在乎你们血亲之间谈爱算不算?」

有这么明显?陈今安下意识看向浴室,又默默开始打字。

「换一个,我自己提。」

「请说,我们会尽快审核。」

「我要继续跳级,暑假以后能和哥哥同时入至少临近大学。」

对方似乎给这位精神震慑,过几秒才回复:「我会已经码很多了,不过可能要完成个人事务才好继续。

为了凑字数以下是我在小红书复制的自荐信模板,同样逢喜的朋友们可以参考一下。

尊敬的xx老师:

您好!

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我的邮件。

我叫xx,性别xx,年龄xx岁,来自xx省xx市,现就读于xx大学的xx专业,今年报考了贵校的xx专业,其中政治xx分,英语xx分,专业课一xx分,专业课二xx分,总分xx分。参照贵校往年的复试线,有机会参加本专业的复试,若有幸最终能被录取,希望能攻读您2024年的研究生,在此附上个人简历。

虽然我的本科学校是一个普通的院校,但在四年读书期间,我很注重学习理论知识和积极参加各种实践活动。在老师的精心培养以及大学良好的学术氛围影响下,我对于本专业有了更清晰的认知,并且在计算机操作和英语表达方面,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为我将来的研究生生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我在网上查阅了您的有关资料以及您近年发表过的文章,对您所研究的xx方向很感兴趣,印象深刻的是《xx》,文章结构非常清晰,对我启发颇多。我认为我的性格属于温和开朗型,在学习和生活中总是能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在今后的读研生活中,我将始终以一颗认真务实、积极进取的心去对待上级交代的任务和项目,克服生活上出现的困难和挑战。希望有机会攻读您2024年的硕士研究生,在未来的三年中不断向您学习,踏实做好每一份工作,在成为一名优秀的xx报考院校简称学子的道路上勇往直前。

冒昧致信,望您海涵。祝愿老师身体健康,万事顺遂!期待您的回信。

学生:xx

日期: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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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狂赶ddl这下是真不能更新了,总之发生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两天内都会焦头烂额。为了凑字数放一下写的无cp短篇《方骄》开头,如果别的小众平台见过别扒我马甲,也算赔礼。

“胡了!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手气太好,待会儿请大家吃一顿。”

私人棋牌室没有公开的杂味儿重,每人手边上都放着一次性纸杯,里面名贵茶叶早已躺到杯底。刚推倒手上牌满面喜色的少年点燃薄荷烟,和亲友们算着子把麻将推进机器。

分牌时间,坐右边上的太太轻咳两声,柔柔问到:“娇娇,不是说还要读两个月吗,怎么就有空回来回来陪大家打牌了?”

“唉。二姨你是不知道,这学上和没上一样,老师根本就不管的,还不如回家打打牌呢。”方娇掸掉烟灰,飘然落进名贵地毯:“比不上玉姐这样的强人,我和花花足足请了一个星期才有空来。”

对面短发女人短促笑笑:“这不是最近在申请三类许可嘛。现在一二类不好做,厂里得来赚钱的。”

“玉姐怎么不找老爸要点钱?反正还有其他厂子能赚。”左侧和方娇差不多大的少女撇撇嘴:“说是说这几年让你练练手,我看还不是想拖到石明成年。”

方娇翻出精,是三饼:“石明不是成绩太差,最近花钱送出去读吗?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玉姐有条不紊整理手上牌,没看出太多情绪。端起茶喝了口,已经苦得吓人:“总要自己赚到钱补贴其他线和研发。华琳,家里捕风捉影的事情别瞎说,快点摇骰子。谁先出?”

“啧,八条。”二姨似乎对摸的牌不满意,直接拍出去:“小玉什么时候找老公啊?找个人一起做,没那么累。”

她旁边观牌的赵婶把瓜子壳丢进垃圾桶:“就老张那德性,找到个女婿怕是得按着小玉的要求倒插门,周围这圈除开天天在外面玩的没谁愿意。”

“喜欢玩的我可熟了,玉姐要不要挑挑?或者找别的也行。”方娇笑着吃了个一万,边上列出两个单牌,按她的习惯怕是又摸到两个精:“我前男友刚分,家本地做药店的,大学是经管。我嫌他发际线太高,感觉很适合你。”

张华琳白眼翻到天上:“那男的假账都不会做还看起来秃顶,你就给我姐介绍这种东西?”

“华琳。”张玉琼目含警告,让妹妹别在长辈面前丢脸。

方娇摸起新牌:“就是能力不够才好入赘嘛!家有小钱不多,正好适合给玉姐当贤内助。”

“其实找个撑得起的也好,让男人挣钱给你花,你挂个名每个月领钱在家里享福就行。”二婶保养精致的手不小心磕到,带起小片红痕:“生孩子也不麻烦带,婶婶给你介绍人照顾。”

赵婶拿起她的茶微抿:“小玉啊,听咱的,别太要强,该给男人的事情就让男的去做。”

张玉琼突然推牌,胡是胡了,就是根本没赚:“我想起厂子里还有事,下回再来打。华琳,你喜欢打牌,帮姐姐算算。”

“你这孩子,一提结婚就生气,难怪你妈天天说你。”赵婶都帮她们算完了,扒着门边让玉琼听见:“娇娇一吃三,打的五百你总共输六千,给你妹妹让她去转。”

方娇刚刚跟张玉琼下楼,送完客,倒也没拂太多兴致,索性打个圆场想继续:“玉姐就是最近手续难搞心情差,肯定心里也知道大家是为她好。赵婶,上桌吗?”

“不了,司机今天家里出事,我待会儿去接贝贝放学。”

左右打不下去,方娇也抓把瓜子:“叔家里出事啦?那要不我去接楠楠,她幼儿园那边比较堵。”

“没事。楠楠都大班了,让她今天坐校车回去。”

在场没人提贝贝已经上小学这件事。看赵婶不需要,方娇摸着新到手的驾照也只好作罢。

她还挺喜欢楠楠的。听说她驾照礼物是台珠光漆四座跑车,小姑娘撒娇想姐姐接她试试,到现在还没能兑现承诺。家里人耳提面命让她守信,总不能因为楠楠是小孩就随便爽约吧。

思来想去,出门前方娇还是劝服赵婶:“婶婶,我都答应楠楠了要接她一次,驾照里半点水分都没有是我自己一遍过的。”

“那注意安全啊!”赵婶自己驾照是前些年买的,第一次上路副驾有人还赔了几十万,拗不过她,没看见后面张华琳点开电话手表app发去个小烟花。

“晚上见。”方娇送完赵婶和二姨,喜滋滋拽上姐妹去接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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