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樊玉香不禁困惑,他为何对她这般执着?
任苍遥收拢双臂,将脸埋进她颈项,唇瓣蹭着柔软的肌肤,像头渴求主人温暖的忠犬,「因为,你是我的世界。」
他第一次感受到的温暖是她给予的,而贴着他胸口的护身符,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的心动,还有许多许多……他所有的感情都是因她而起。
她教会他一切,让他只能看见她,让他那麽喜欢她。
樊玉香沉默着,只是心却已不再平静。听着任苍遥怦怦的心跳声,就算任苍遥没有说出口,可她就是听见了,那一声又一声怦然的似乎就像在对她说着喜欢,让她心慌意乱了。
跟初听到他说喜欢她时不一样,她似乎不再那麽抗拒……
月光下,彷佛有些事情,就在这一刻,不一样了。
樊玉香失眠了。
窝在树洞里,她睁眼到天亮,怎麽也睡不着,这是破天荒第一次。
樊玉香向来没心没肺、好吃好睡,失眠这档事素来跟刀子挂不上边。
可昨儿个,她慌张地挣开任苍遥的怀抱,低头匆促地说一句「累了,我要睡了」,然後逃进树洞,从头至尾都不敢看向任苍遥。
很有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进了树洞时,她也不懂自己在慌什麽,只觉得脸好烫好烫,心跳好快好快……
似乎有个答案愈来愈明显,几乎呼之欲出,樊玉香有点害怕那个答案,她不让自己多想,也不敢多想,逼自己闭眼睡觉,可脑海中却总是浮现任苍遥的话,她的身体还留着他的余温,彷佛还能感受到他拥抱的手臂力度,还有他的心跳声,总是一直在耳边响起。
樊玉香惊吓地睁开眼睛,树洞里只有她一人,她忍不住探出头,偷偷看向树洞外,任苍遥就坐在树下,已经过半夜了,篝火仍燃着。
他守着夜,也守着她。
若在以往,樊玉香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任苍遥是她的奴,本就该这麽对她,可现在她却发现自己无法再这麽认为了,她突然发现任苍遥做的似乎超出一个奴该做的。
她原本对任苍遥的要求只有忠诚,但任苍遥却做的更多,他知道她的一切喜好,不管她说什麽,他都会去做。
她爱吃肉,任苍遥会亲自烤肉给她,她怕烫又不想沾手,任苍遥就撕肉片一块一块喂她吃,她习惯回头就看见他,所以他总是会站在她右侧守护她。
那一次大姐的婚宴,她看到大姐拉着任苍遥到一角说话,她觉得没什麽,不放在心里,可其实心里一直在意着,隔天趁着任苍遥没跟在身边,她马上找大姐,问大姐对任苍遥说什麽。
樊玉琳没回她,只是挑眉笑着问她,「你呢?你把任苍遥当什麽?」
樊玉香想也不想地回,「当然是我的奴。」
「喔。」樊玉琳摸着下巴,盯着自家四妹,「真的是这样?」
「不然呢?」她反问回去,不高兴地看着大姐。明明是她问她话的,「你到底对阿遥说什麽?」
樊玉琳可不甩自家四妹的脾气。
「你不会自己问他。」然後又再补一句,「老四,我可没看过哪个主子对奴占有欲这麽重的,你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吗?」
实在看不下去,她忍不住想点醒自家四妹。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樊玉香简直是把任苍遥守得紧紧的,一副深怕任苍遥跑掉的样子。
就这两人,磨到现在都没结果,一个是不敢行动,一个是固执地认定对方就是奴,樊玉琳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插手。
可樊玉香却听不出樊玉琳的话中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