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没糊涂,怎么会真的和一个丫头低头。
他恭恭敬敬地用身体抵着门请他们进去,在视线交汇之外,两片肥厚的眼皮夹不住的轻蔑又呼之欲出。
而且他还听说这个丫头格外荒唐,买了个男人回去宠着。
影子依次落在眼睛里,看到时澈,倏然生出的轻蔑并不避讳他。
另外一个是雷欧,王石认识,这个眼生的应该就是他。
分不清人和玩物的区别,这就是难当大任,这就是女人。
萧家人脑子已经不清醒了。
这样的萧家,他很快就不用再忌讳。
距离那扇门合上已经过去半个小时,时澈面前的杯子甚至没有印上他的指纹。
能放纵自己失神的资格是奢侈的,很显然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他自己接了一杯热水,热烫的温度透过玻璃杯汩汩汇入手心。
手掌被熨烤得鲜红,粗糙的纹理清晰地放大。
檀宴溪回来萧家时主动来找过他。
“那个人。”她指着她身后的男人,“那是我男朋友,骗来的,帅吧?有钱还听话。我和纯儿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你不用防着我。”
说完搓搓手,背过身去,那个男人也懂事地走远。
果然如她所言很听话。
“纯儿不容易,不服她的人太多。雷欧和她从小认识,除了嘴贱一点,这个人还是信得过的。”
“想找她就去找她吧,她会高兴看到你的。”
“还有啊,她的家人很爱她,你我想象不到的那种爱,你可不要低估他们能为她做的。”
......
慢慢地,杯中的水好像没了温度,亦或者是他习惯了热量。
攥紧发麻的手,一阵刺耳的嬉笑声传进耳朵。其中夹杂着语调轻浮的脏话,一个敏感的字眼蓦地戳中时澈的心窝。
遽然牵扯起的不适感顺着酥麻的神经蔓延,一下下捶打在肌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