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台老旧的照相片，背着个破书包，叶云将自己白静的小脸涂成了小花脸。坐车来到县里。破旧的房屋和街道还有纷飞的梧桐树叶，勾起了叶云的怀旧情感，这种温馨的感觉让人很舒服。

县城并不大，叶云很快就找到了土管所，一幢三层高的建筑，偷偷看了几眼，里面办公的人并不是很多。土管所的对面，有家牛肉面馆。叶云钻进了面馆：“老板，给我来一碗牛肉面，多放点辣椒。”

矮胖的老板看了叶云一眼，一脸鄙视：“谁家的野孩子，去，去，出去玩去，别妨碍老子做生意。”

“靠，不就是钱嘛，有什么了不起，狗眼看人低。”叶云知道这胖子老板大概认为自己没钱。一张五元大钞丢了过去，老板喜得眉开眼笑。飞快的端了一大碗牛肉面过来：“孩子，慢慢吃。”

叶云头也不看，大手一挥：“不用找了，奸商。”

“谢谢。”老板喜不自禁，五块钱，那可五碗牛肉面的价格啊。

叶去瞧了瞧四周，这个面馆很小，只能容纳五六人左右。狠狠瞪了老板一眼，叶云暗哼着：“你高兴个屁，老子占你一下午位置，让你少卖几碗牛肉面，也绝不会让你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占便宜。”叶云不紧不慢的看着盯着对面的土管所，等着那个叫王富春的所长下班之后再行动。

叶云一碗面足足吃了四五个小时，那个老板气得咬牙切齿，这四五个小时至少少卖了六碗牛肉面，心中虽气，却也没办法，人家没起身而走，碗里的面条也没吃完，做生意的谁敢撵顾客走，那不是砸自己的摊子么，再加上人家好歹也付了五倍的价钱，老板也只好忍气吞声。

五点钟左右，一个矮胖的中年人挺着大肚子走了出来。

“所长好。”一个个员工都向着那个胖子打招呼。叶云确定这胖子绝对就是土管所所长王富春，这胖子看上去面容和善，其实就是道貌岸然的家伙。

王富春骑上那辆凤凰牌自行车鬼鬼祟祟的左顾右看一会儿后，确定没有人注意自己，双脚开始飞快的蹬起了自行车踏板，加快速度拐弯向另一条街窜去。叶云背着书包，飞快的追了上去。

叶云地速度很快。和王富春地自行车只隔几十米。王富春也没将一个穿着破烂地小孩放在心上。自行车拐过几条街后。在街北面停下。这里平时路人不多。一间小饭店出现在这里。

王富春飞快地将自行车停在小饭店前。马上有几个家伙热情地从饭店里钻出来。又是递烟。又是端茶。很快。几人就带着王富春上了二楼。叶云装作贪玩溜到门口看了看。里面其本上没做什么生意。只有一个身高体壮地大汉搬了张椅子坐在楼梯连磕着瓜子。看样子。这家伙应该是放哨地。二楼地灯亮了起来。隐隐约约可以看清人头在晃动。

叶云心中一喜：“看样子。这二楼肯定是个赌窝。天助我矣。抓住王富春地把柄。就不怕他不把地批给自己了。”

叶云耐心地等候着。一个多少时后。天黑了下来。叶云装作可怜巴巴地样子回来饭店：“老板。我好饿啊！可怜可怜我吧。给我一个馒头吧。”

那大汉狠狠地将瓜子壳吐向叶云：“哪里来地臭要饭地。快滚。老子这里不做生意。没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