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汉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没人愿意听他吹牛逼,郁闷的回到家,老太太头朝里躺在炕上。
“你咋了?这才几点就睡回笼觉?”
“睡个屁!气都气死了,老大被刘芳那骚狐狸给带坏了,没把我气出心脏病来。”
“咋?他敢给你气受?”
一早吃完饭老头就出去溜达,就是为了躲避劳动。
两次被二儿子一家给赶出来,他也有了危机感,担心自己再也回不了城里,享不到福。
“老大变了,以前一脚踹不出个屁来,现在小嘴叭叭的,气的我心口窝疼。”
“哼,我也发现了,这是翅膀硬了想造反,你说得对,八成都是刘芳和她娘家哥挑拔的。”
“老头子,咱还有两个儿子,不能怕他,那个刘胜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把老三叫回来,咱跟他对着干。”
三儿子苏明松在省城一家国企上班,听说一个月的工资,比县长还要多,三个儿子里,属他混的最好。
苏老汉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老三工作忙,一年只能回来一趟,咱就别打扰他,拖他后腿。”
他不敢说三儿媳妇厉害,医院里的护士长,眼睛跟刀子一样,看人冷冰冰的,对公婆跟对阶级敌人一样,结婚十来年,从未来这里看望过老两口。
“要不然咱去地里看看?明峰想吃新鲜的苞米,摘一些给送过去,咱俩就有理由住家里。”
明明也考完试,这下儿媳妇没有理由赶他们走。
老头来了精神,说干就干,下地去找编织袋,准备扛一麻袋回去。
老太婆撅着嘴巴,“老头子,你说春梅找我茬咋办?”
“咋办?凉拌!”
提起这件事,苏老汉就生气,他再怎么不喜欢老大一家子,也不能把好工作让给许阿芳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