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澈可怜巴巴地哭着,让北漠无奈地想,到底还是个孩子啊。要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真以为他二人过得凄凄惨惨戚戚呢,可他明明还有大把闲钱……
好不容易,北澈才止住了泪,只轻轻抽噎着,巴在北漠身上,汲取着他的温暖。
北漠又揉揉他的脑袋,说道:“男人不掉眼泪的。”他记忆中自己小时候是没有哭过的,学会这句话还是很久很久以前小西门因为练功太苦,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小东城对他说的。小北漠当时依旧只是面瘫着一张脸在一旁认认真真地练功,小南江倒羡慕地看着被东城细细安慰的小西门,大抵是希望也能有这样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吧。
#论北漠武功最好的原因#
北澈听了这句话,紧紧攥起拳头来,压抑住抽噎,只是那双眼睛红通通的,任谁看了都知道他刚大哭了一场。
北漠轻轻将孩子放下来,也没有再多余的安慰,只说道:“回去吧。”他现在还在巡逻呢,只是队长看北澈一个小孩子一脸紧张地来找他,让他偷了会懒,先处理了北澈的事再来。
北澈听话地点了点头,捧着他的杯子离开了。
话说戊辰队也够倒霉的,当初被那个捡玉私藏了的人牵连被罚,大半人至今都起不来床,现在队里新编进了一批人,还被勒令不许再接近庄北边,所以整个队都被调来东边巡逻了。
北漠见此时机好,便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东城从前的住所前,站在原地等着队伍巡逻一圈转回这里,顺便打量着东城的屋子。
他每次经过都有注意,但四天来都没有人进出,看来是没有人住的,但又有人常来打扫。
北漠思索着,他这段时间唯一知道的便是四年前家主之位易主时,似乎庄里三位总管因为不满此事而叛乱,但他们结局到底如何,却偏偏没有人知道,有人说他们跑了,有人说被家主杀了。当年这事在庄里传得沸沸扬扬,家主——也就是小少爷知道后,直接杀了几个编排得最欢、各种散播谣言的人,还将他们的尸首吊在东、南、西三边,给庄里所有人看了整整七天,从此以后便没有人敢乱嚼舌根了,这件事也就被当作了庄里的禁忌。
北漠看见正走来一个小僮,拿着个扫把准备扫这屋前的空地,心里更觉奇怪,这四天他天天都能看见这小僮来打扫,他装作好奇地走上前问道:“这屋里好像没有人住,这里也并没多少污垢,你为何每日都来打扫?”
小僮看见他侍卫的衣服,比他这样扫地的仆从高了不少,连忙恭敬地低下头道:“回大人,家主吩咐的。”
北漠又问:“那这屋为何一直空着?”
小僮也没想太多,只摇摇头诚实地回答:“小奴也不知。”
“我听几个侍卫说过这屋原来住的是东城总管,他怎么现在不住这儿了?”他放轻语气,好让小僮下意识地产生好感,“我来庄里不足一月,对这些事情挺感兴趣的。”
小僮虽然年龄不大,但也经历了四年前那场骇人的事,虽然对北漠没什么戒心,却恐惧地瞪大眼摇头,不敢多说什么,还好心地对北漠说:“大人可千万别好奇这些了!”
北漠见他神情似是知道一些,不想放过这么个好机会,他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僮通常没那么多心眼,而且也不敢到处乱说,便循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