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累了而已。”他闭着眼说。
我还想说什么,手机响了,“喂,大师兄呀。”
“你们没事吧?不好意思我刚刚玩笑开过火了点。江辰该不会生气了吧?”
其实我不喜欢他讲这话的语气,什么叫做“该不会”?他这话委婉地暗示了如果江辰生气他就太小气了的意思,而作为帮亲不帮理的忠实拥护者,我认为江辰无论做了多不合理的事,都轮不到外人来跟我唧唧歪歪。但我还是很客气地回答他:“没有,他只是最近忙,有点累而已。”
你看这就是成长,总是难免虚与委蛇。
他说:“那就好,找天我请你们俩吃饭啊。”
“嗯好。”我挂了电话却想不起来原本要跟江辰说什么来着,只好也学着他双手交叉在胸前装若有所思。
“你别跟大师兄有太多接触。”他突然睁开眼说。
我不吭声,但却在心里忍不住反驳吃醋吃成这样也过头了点吧?
他见我不理他,伸了手过来戳一下我的手臂:“你听到没?”
我转过脸去看窗外,打算以沉默来表示我对他这无理要求的抗议。
只是我没料到这沉默居然沉默了一路,直到车到我家楼下,江辰也是一句话不说,甚至没有下车的意思。于是我下车,很生气地甩上了车门,换来计程车司机的两句诅咒,我气冲冲上了楼。
上了楼我越想越不解气,决定大逆不道地打电话找江辰吵架,电话一通我开始语重心长地吼:“江辰,你不能用这种态度对待我,我是你女朋友,你要用温柔与爱包围我。”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半晌才说:“我用什么态度对你了?”
我发现我还真具体形容不出来他的态度,只能硬着头皮说:“反正你的态度不好。”
“因为我让你别跟大师兄联系?”
“也不是……”
“那是怎样?”
我手指卷着长长的手机链,想撂两句狠话又不是很敢,犹豫了再犹豫居然就鬼使神差地把电话挂了,挂了电话之后我才意识到我今天真是胆肥了,酒壮人胆啊酒壮人胆,虽然在江辰的阻拦之下我只抿了两三口。
手机很快就响了起来,我看着屏幕上不停闪烁的“江辰”,我咽了咽口水决定不接。
大概十分钟之后,手机又闹着闪着江辰的名字,觉得我应该适时重振一下女性自尊了,于是我一接起电话就气运丹田地吼了起来:“电话断了是我不小心按到的!没接你电话是我上厕所了!”
临阵脱逃是我的业余爱好。
江辰在电话那头冷哼了两声,说:“开门。”
“啊?”我反射性地朝门口走去,“你不是有钥匙?”
打开门他站在外面,瞪我一眼说:“忘了带。”
他绕过我走进门,瘫在沙发上指挥着我:“去给找换洗的衣服。”
我哦了一声往房里走,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劲又调转脚尖走都他面前,“你刚刚不是回家了?”
他拨开我去拿遥控,“你管我啊。”
我插着腰又杵到了他面前,“行!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
“哦?”他瞟了我一眼,突然伸脚到我膝盖后一勾,我脚下一个不稳扑倒到沙发上,他双脚盘住我的,全身重量都压在我身上,压得我上气不接下气。
“你刚刚说谁不管谁?”他把头埋在我颈窝,竟然就贴在我脖子上缓慢的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一下一下刷在我皮肤上,又麻又痒。
我躲闪不开那种痒痒麻麻的感觉,只好缩着脖子求饶:“隔壁老王说不管隔壁老李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