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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枢机主教们承诺,从今以后所罗门教国再也没有教皇。最高的政治机构便是“枢机院”,一切都将由多人商议,而非由一人独裁。
这美好的愿景令教士们欢欣鼓舞。他们开始期待自己将来成为枢机的样子。
教皇只有一个,他们心里清楚自己不是最优秀的那个人;但枢机可是有许多人的,甚至教国的法律允许增添枢机位置。
——我肯定不能成为最优秀的人,那难道我还不能成为相对优秀的那一批吗?
于是审判还未开始,他们就已经引经据典,试图证明这种制度的优越性。在他们看来,审判的结果也早已决定——他们已经准备了这么久,大大的得罪了教皇……他又怎么会是无辜的呢?
教皇又怎么能是无辜的呢?
毫无疑问。他们将以平民之身攻击教皇,以众人之力攻击统治者,并大获全胜!
——简直就像是回到了共和国时期的罗马一样,将王权关在笼子里,多么美妙!
但在兴奋之余,他们却忽略了一件事。
或许是因为心情过于雀跃,即将在社会意义上杀死当权者的叛逆、恐惧和兴奋冲昏了他们的头脑……只有极少数的教士们意识到流向改变了,开始在日渐狂热的人群中保持沉默。
这件事是——
既然教皇的权柄已经被夺走移除,他的所有支持者全部倒台,他本人也被关在了笼子里,即将被判处政治和社会意义上的已定的死刑……
那么,他要召开宴会的消息,又是怎么传出来的?
他们当然想不通。
因为他们不知道,一位枢机主教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面见教皇并与他发生了交谈。而最终教皇决定召开宴会的消息,也是由他传出来的。
他就是教皇特赐的枢机印戒的持有者,教国历史上唯一以教外人士的名义拥有枢机主教权力的莱昂纳多。
第十四位枢机主教。
本不该存在的最后的枢机。
意识到莱昂纳多已经不知不觉的赶到了教国,枢机们也就知道,他们在此处输了半子。
虽然不知道教皇是如何通知的莱昂纳多,莱昂纳多又是如何赶来的。但这位“此世之光”既然发出宴会邀请,那么枢机们便是不得不去的。
他们可以不给教皇面子,甚至把教皇直接关在房间里,连他的儿子都见不到他的面。
——但他们必须给莱昂纳多这个面子。
莱昂纳多说要召开宴会,那就得召开宴会;他说要终止审判……他们也只能暂时终止审判。
并非是因为莱昂纳多有着枢机主教的印戒。
……而是因为,他有钱。
他太有钱了。
这十几年前,莱昂纳多专心增加自己商业帝国的控制力。他自己做新的发明、自己做宣传包装、自己找人管理运营、自己做贩卖销售推广……
这是真正的一条龙服务。
他的钱越滚越多,甚至已经失去了意义。但莱昂纳多心里清楚,钱若是不流动起来就毫无意义——所以他只能将这些钱立刻再投出去,让钱重新流动起来。
为此莱昂纳多大规模的修路、建造大量的学校和福利院。顺便还可以去投资一些他认为有前途的企业。可在投资的钱远远高于对方企业的出售价的时候……就变成了收购。
若非是担心自己的时间不够,莱昂纳多甚至想建几个奇观。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莱昂纳多愿意的话,他甚至可以买下整个教国。他在各国开设的企业内部彼此相连,形成了巨大的产业链,彼此供应原料、销售产品,价格不仅低廉甚至还质量优秀。
其他的公司根本难以和他们竞争。最终只能破产或是被挤压到市场边缘,最好的结果是被看上然后收购,成为这庞然大物的一部分。
要知道,人们所吃的面包、牛肉、蔬菜、水果,人们喝的牛奶、酒、水、果汁,人们的衣帽和饰品,看病的医院,吃的药,住的房子,脚下的路,和他们存工资、买股票和基金的地方……都是属于莱昂纳多的。
甚至就连给他们教国打钱的也是莱昂纳多——在教皇给予莱昂纳多印戒之后,光是莱昂纳多每年打给教国的赞助费,就有总和的六成。
衣食住行,生老病死,教育娱乐军工保险。
莱昂纳多虽然不是国王,但他远比凡世间的王更强大。
只要莱昂纳多停止给他们打钱,教国的经济就要瞬间崩溃,目前许多进行中的国家级计划都要因突然的没钱而崩盘。
——这个得罪不起。
枢机主教们心中有数。
这个是真的爸爸。比教皇重要多了的爸爸。
之前允许教皇对莱昂纳多发信,就是担心莱昂纳多事后发怒。比如说“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不通知我”、“你们有没有把我当成枢机主教”、“所以我不是你们的人对吧”、“哦那我撤资吧”的三连加ex攻击。
“——愿所罗门的智慧与您同在。”
走进大厅,枢机主教们看着坐在主位上的教皇,和背着手站在他身后的莱昂纳多,纷纷恭敬的向莱昂纳多躬身行礼。
“所罗门的智慧当然一直与我同在。但即使我也真的没有猜出来……你们居然合了个球。”
莱昂纳多沉默的看了一会他们的,才轻声说着,伸手指了指前面的座位:“我们伟大的所罗门王,智慧与慈悲在地上的化身。他是万物的基础,灵智的基石.”
“你的名字太长了,我就不称呼了。”
在他的眼中,这十三位枢机主教头上分别映出了一个同样的浅绿色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