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诺在路边堆了两个雪人,小的那个才半人高,大手拉着小手,笑得嘴都咧到了耳后。
后半夜,苏律冻得瑟瑟发抖地上了车,车都开了还忍不住回头看那两个雪人。卜诺摸着他的衣摆说:“你都湿透了,快把衣服换下来。”
苏律翻了个白眼,心想刚才在雪里你玩的那么嗨,雪人堆了一个又一个,这会儿才想起来会冷啊。
刚想说话,结果一个喷嚏,使劲摇了摇头,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卜诺皱眉,立刻把苏律的外套,裤子和鞋都脱了下来。黑色皮鞋的鞋面上沾满了雪,连袜子都湿了。
保镖a闭着眼睛从副驾驶座递来毛巾和干净衣服,卜诺开口,“把空调温度打高一点。”
苏律说:“不要再高了,再高我就要热死了。”
卜诺的大手抚上苏律的额头,隐隐有发烧的迹象。他拿起身旁的毛巾擦拭苏律湿漉漉的头发,苏律正在穿裤子,被他凌乱的手法弄得根本什么都看不见,索性摸到了卜诺的手,把裤子塞给他。“帮我穿。”
卜诺接过裤子,用手指梳理了几下苏律凌乱的头发,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苏律凑到他身前,昂着头盯着他弧度优美的下巴,“不敢?”
卜诺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头,说了三个字:“有外人。”
这家伙什么时候养成摸别人头的好习惯?以为是小狗呢!苏律双手撑在卜诺的大腿上,别过头就去咬卜诺的手,还好卜诺反应快,轻松就躲开了。
苏律身子不稳,手移动了几下。卜诺神色如常,可是腿上被苏律摩挲了几下,竟然有了感觉,他不露痕迹地瞄了眼裆部,准备把苏律的手挪开。
浑身发热,苏律也有些亢奋,就势歪倒在卜诺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早在堆雪人的时候卜诺担心苏律会冷,就把外套披在他的肩膀上,毛衣上沾满了雪,已经脱掉了,他现在身上只穿着一件素色衬衫。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苏律的头抵着他的腰,脸对准了他的小腹……即使苏律什么都不做,卜诺什么都不看,光想想这场景,就够*了。
“我有些头晕。”苏律脸朝上,小眼神湿漉漉地看着苏律,脸色潮红,手指头不安分地在卜诺的脊背上点啊点啊点啊。这声音甜腻让人听了真忍不住浮想联翩,驾驶座上的保镖目不斜视地观看路况,副驾驶座上的保镖a一个劲把自己高大的身体往门边缩,恨不能把自己卷成一个球,好减小打击面。
人生病时往往是最脆弱的时候,很需要别人的关心和爱护,如果得不到,就会变得难过。见卜诺不理自己,苏律扯了扯卜诺的衣服,乘机在他腰上摸了两把,“你这个人真是无趣。”苏律蜷缩着双腿,脚裸纤细美丽,每动一下都在挑战卜诺的理智。
突然,苏律抬头朝卜诺隐秘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一样,指着卜诺的腹部,“你明明就……”
一阵惊呼,卜诺一只手揽着苏律的腰,另一只手拖着他的屁股把他抱到了腿上,苏律背靠着卜诺,被迫摆成了小孩子把尿的姿势。
苏律紧张地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含羞带怯地看了卜诺一眼,“我又害羞,又喜欢。”
车里的另两个人更是浑身不自在,卜诺摸了摸苏律的额头,这人不但喝醉了爱这样,连生病也这样撒娇撒痴。
“车子靠路边停。”
卜诺一声令下,保镖b红了脸,保镖b给了他一拳,这个时候还呆在车上是想找死?
于是,两个保镖就在被封凛冽中被赶下车,车灯也关了,伸手不见五指,不一会儿天上又飘起了雪。
保镖b咬牙切齿:“这两个人真是任性!什么时候不好,偏偏今天。”
“今天怎么了?”
“今天糟透了,外面这么冷……”说着打了个哆嗦,肩上一种,原来是保镖b把外套披在他的肩膀上,保镖a张了张嘴,都都快埋进外套里去了。
“今天挺好,我一直想跟你这么安安静静地看雪。”
“什么啊,根本就看不见!”
“真的看不见吗?”
保镖a抬头,寂静的夜里,保镖b的眼睛很亮,驱逐了黑暗。
“可以回来了。”
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两个人之间异常的氛围,保镖a飞一般地跑回车里,长舒一口气。保镖b嘴角扬起玩味的笑,近水楼台,你还能跑了不成。
卜诺端坐在后座,苏律躺在他怀里,已经熟睡,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生怕别人吵到苏律。那表情,仿佛是在带自家儿子,差点把保镖a笑死。不过按时间推算,两个人应该只换了衣服。
卜诺看着苏律的睡颜,手指摸着他柔软的秀发,□涨得难受。理智告诉他要克制,可是那满腔的热,像是随时都能溢出来。
即使折腾到那么晚才睡,苏律体内的生物钟还是在早上七点整把他给唤醒。天已经大亮,微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窗帘投射进房间,即使是那么微弱的光也刺得苏律睁不开眼睛。
他一动,头顶就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舒服点了吗?”
全身酸痛,四肢无力,口干舌燥,头昏脑涨……如果这样算舒服的话。
等等!苏律的瞳孔骤然放大,他能感觉到浑身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在看向卜诺的时候眼神里就带了那么一点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