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会为了威廉这样的男人疯狂,而他……
想想那晚的场景,他浑身打了个寒颤。
也许……也许两个男人之间根本就是那样的?
痛苦、鲜血以及肉博战?
如果每次都这样象是在战场屠戮,那么原来的韩朝林会为了那个林吉兵自杀,岂不是自虐到极点?!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如果威廉根本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同性恋者,那么为什么会在第一次见到他时,便提出邀请?
他又不是什么绝世的美男,而且也不符合男同性恋者的审美标准。
至少他离性感这个字,十万八千里。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韩朝林叹了一口气,刚回房,父母已经在收拾桌椅。
看见他进来,便问道:“那个啥,已经走了?你怎么没送送人家啊?”
“他一个外国人,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
韩朝林耸耸肩,“没事的,还怕他丢了不成。”
“……”韩父韩母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叹道:“给你炖了点西洋参,等一下好了,叫你。”
韩朝林低着头,并没有立刻回房,反而象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扭捏道:“爸妈,实在是对不起,我到上海工作这么久,结果都没有钱存下来……”
“是不是钱不够花?”
韩朝林连忙摆手,“不,不是。我是觉得,工作了大半年,结果过年回家都没能给你们一点钱或买点礼物,感觉好失败。”
“你年纪轻,男孩子不会存钱的,等过几年就好了。不过有一点,我们可得说你了……无论做任何事,都贵在坚持,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结果才不会后悔。你们年轻人性子浮燥又冲动,遇到一点小挫折便轻言放弃或是立刻转变心意,以逃避失败,无论做人还是做事,都是不行的。”
韩朝林一边听着,眉头微蹙,又似怔怔出神。
两老唠唠叨叨说了半天,韩朝林都耐心听着,并且不停的点点头。
等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大姐也在,正看联欢晚会。
韩珊见他进来,忙兴奋道:“小弟,这个威廉先生是不是就是上海咱们遇到的那个啊?”
“是啊。”
“……那个周经理呢?”韩珊忍了一晚上了,她性子急,早就想问了。
韩朝林愕然道:“周经理?周德琛?!”
“就是上次元旦到咱们家来的那位啊。”
韩朝林脱了外套,小心翼翼的躺到床上,一付漫不经心的模样:“你干嘛提他啊?他只不过是我的顶头上司而已。”而且现在也已经不是了。
韩珊原本站在电视机前,现在赶紧坐到他的床边,“你别想骗我,我可不是爸妈,没那么好唬弄的。那个周经理多彬彬有礼,看起来有涵养,来咱们家吃饭的时候,那举止动作……害得我都不好意思大口吃饭了。”
韩朝林奇怪的望着她,疑惑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周经理人品样貌一流,看起来又超有钱,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
韩珊用力的拍着被面,“要是我有个象周经理这样的男朋友,老实说我半夜都会笑醒,你这样的人不要,非得找个外国人?”
韩朝林哑然,半晌说不出话来。
最后才神色尴尬道:“周德琛……他、他……我们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你骗谁啊?”韩珊眯起眼,“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
“……你不要胡说八道了。”韩朝林涨红了脸,“我说不是就是不是!”
“你脸红什么?”
“大姐,周德琛家里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家,你千万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怎么?威廉难道比周德琛差么?!未必罢。”
韩珊看弟弟并不是害羞否认,而且态度如此坚决,神色如此怪异,不禁叹道:“周经理当然比威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