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志恒离开之后，萧瑟就一直怪怪的，过去的两年多时间里，就算楚陌惹她生气，也没见她沉默这么久过。

“瑟瑟，怎么了？”受不了她沉默楚陌上前，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对你吼的！”

萧瑟低着头不说话，双手捂着脸，动都不动。

“萧瑟？”楚陌轻轻握住她的手移开。“怎么”他的话僵在嘴边，她哭了，脸上满满的都是泪水。“怎么了？瑟瑟不要哭好吗？以后我不会对你吼。”他轻轻地道着歉。“别哭。”

萧瑟摇摇头。跟他没有关系，是她心里太痛了，觉得心里好闷，就连这间屋子都开始让她有一种不适的感觉

楚陌轻叹，也许自己不该这样放任，她身边即将发生的一切，或许自己改调查一下，如果她真的有那么多人爱她，最后怎么会落得中枪、坠海的下场，也许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们对萧瑟，根本就没有那么爱

哭过了，心里轻松了一下，看着镜子里，自己眼睛红肿的模样，她摸摸眼睛，自己究竟在哭什么。为什么要哭啊“陌，我想出去一下。”

“我带你出去。”楚陌不放心。

“放心吧！不是说我是c城人吗，丢不了的。”她晃晃手里的手机。“有事我打电话给你。”

咔哒！听着关门的声音。萧瑟轻轻的松了口气，低着头走到电梯前，刚好电梯到达这一层，她低着头走进去，电梯久久的没有关闭，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忘关了。

“对不起。”她对着身边的那人微微地颔首。

可是

竟然是是他？萧瑟的眼睛瞬间瞪大，这个不是呃她不记得他的名字，只知道在a市遇见了，在美国遇见，在这又遇见了。

“怎么是你！”萧瑟戒备的后悔一步。

“我？”贺云翔的惊异不比萧瑟少，他不知道是该上前还是刚该后退，曾经在法庭上能言善辩的他在此刻竟然不见了，面对日思夜想的人，他竟然说不出一个字来。

萧瑟蹙眉往后躲着。今天的他比起美国的见面，好了很多，虽然他脸色很差，但是总好过子在美国根本看不出脸色，胡子拉碴的。

“我，我不是跟踪。”看着萧瑟眼中的厌恶他解释着“我家在楼上。”他的声音慢慢变低，她的眼睛红红的，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心里痛极了，却不能上前安慰，无法拥她入怀，因为她的戒备，也因为南枫的话。如果他的靠近只会给慕寒带来灾难，那自己选择在一边看着，是不是就是正确的选择

“我知道。”萧瑟点头，这次她没有吵，靠在电梯的角落里，跟他保持着距离。“你能不盯着我吗？”感觉到一直看着自己，萧瑟不悦都开口。

“抱歉。”贺云翔低头，也靠到一边。只希望电梯不要这么快，有或者此时电梯故障，停在这里，该有多好。想着，他不禁失笑，贺云翔，原来你这么幼稚。

电梯停下，贺云翔不远不近的跟在她的身后，她这样的状态真的让人很不放心。

“你是不是认识我？”萧瑟忽然回头。贺云翔险些站不稳。她说什么？“你是不是认识我？”萧瑟又问。那天有在a市，他叫她小寒的，应该不是巧合。

“我跟石头他们，是朋友。”

石头？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想着萧瑟揉揉脸，就是昨天掐他的那个。

“哦！”她转身继续走。

贺云翔依旧慢慢的跟着，刚刚的那个瞬间，他心里紧张极了。可是还是有些希望燃起的，可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她只是问问，只是好奇而已。看着萧瑟，他心里突然想到慕元丰，医院来电话说，现在老人每天坐着轮椅在窗口坐着。他在等慕寒，可是现在她这个样子，要怎么去看他。

萧瑟慢慢的走着，不时的回头看一眼贺云翔。几次的想开口，又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这路是大家的，他不见得是跟着她，从a市到现在，他毕竟也没做过伤害她的事情，没做过么？下意识的拢禁衣领，她转身，那天他对自己说的话，也慢慢的清晰起来，一丝不适缓缓地在心底蔓延。

“你要去哪？”萧瑟忽然转身。

呃贺云翔怔了一下，指指之前边。

话算陌你。萧瑟用鼻子哼了一声右转。贺云翔怔了两秒，萧瑟已经走出好远了。贺云翔站在原处笑了笑。看，即便她不记得，对你也是排斥的。

“石头，是我。”贺云翔淡淡的开口。“慕寒一个人在外面，你方不方便送她一下。恩，好”挂断电话，他轻叹一声，在怀里掏出一支烟来点燃，萧瑟已经走到快要看不见了。走出几步她还要回头看看，她是想看自己是不是跟着她吧！小寒，不要讨厌我，可以吗

叶奕磊开着车缓缓地跟在萧瑟的身后，心里一边感叹着，她真的是忘了，就连身为警察的警觉性都不见了，自己跟了这么就都没有发现，无奈地摇摇头，把车停在路边跟上去，谁要自己受人之托呢！

萧瑟心里正在想事情，突然感觉有一只手搭在肩上，本能的她抓住那只手，一转，反扣住那只手臂，叶奕磊没有料到她会有这反应，被扣住了，但是很轻松的的挣脱，因为她的手臂一点力气都没有。

“慕警官，你功夫不行啊！”叶奕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