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自己整理好,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早。”
陆鸷迈着闲适的步子走进来,微笑的冲她问了一声早上好。
他穿着一身哑白色运动服,墨发微微有些乱。
很显然,这是跑步回来了。
她在这谴责自己疯了的时候,他已经愉快的去健身了。
还是那句话,任何时候,狼狈的只是她。
温寻懒得说话,脸一低就急匆匆的朝门口走去了。
好在,从陆鸷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陆鸷没有拦她。
走廊里没人,温寻还是走的像个贼。
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关上门,她才松了口气。
腰间的酸痛感和身上的黏腻感让她烦躁不已,她什么都顾不得想就一头扎进了浴室。
放了一浴缸的热水,把整个人泡进去,她才觉得稍稍舒适了一点。
她就这样当了他的情人?
情人……这是一种单纯的肉体关系,极少掺杂纯粹的感情。
各取所需,需求消失了就好聚好散,比爱的撕心裂肺简单许多。
温暖的水包裹着她的身体,她望着浴室里这一团薄薄的水汽,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他们初次相遇一起掉进海里的场景。
那时候她紧紧抓住了他。
他为她挡了一枪也没放弃她,硬是用那只中了枪的手臂把她从海里拖了出来。
现在想想,命运的齿轮从那时候起就开始转动了。
温寻,承认吧,其实,你早就喜欢他了。
她闭上了眼睛,渐渐放空了思想。
……
老爷子那边接连好几天都没有消息传来。陆鸷对这事似乎一点不关心。提都没提过。
温寻则给文医生打过一个电话。
她也没说别的,只是问了问老爷子的情况。
文医生那边给的答复是还没醒,还在昏迷中。
具体是不是,温寻不得而知,她也没打算去弄清楚。
因为,事到如今,沉默就是她最好的应对措施。
一个傍晚,季晏礼给她打了个电话。
他说好久没见她了,约她去他家里做客。
电话里,他说的很自然,温寻却听出了他有事的潜台词。
她一口应承下来,挂了电话就去找了陆鸷。
她没说自己怀疑季晏礼找她有事,只说来了几个朋友在季晏礼家聚个会要出去一趟。
陆鸷没说什么,只交代了司机送她。
到了季晏礼家,温寻也没墨迹,开门见山道:
“师兄,有什么事吗?”
季晏礼给她泡了一杯茶,递到她手边,笑了笑道:
“气色很不错,看来在陆鸷那里休养的很好。”
他好像刻意提了陆鸷两个字。
温寻有点尴尬,抱起杯子抿了一小口茶水,也没抬起脸,目光垂在杯中那草翠绿的小叶子上扬了扬唇角:
“师兄不是专门叫我来打趣我的吧?”
她很直接。季晏礼怔了一下,赶紧摆手:
“不不不,你别生气,我打趣你干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做一些决定了。”
“师兄的意思是?”
温寻挑眸,眼中带着点疑惑。
季晏礼看看她,微微皱了皱眉,把茶几上的文件袋推到了她面前。
这个刚才温寻就看见了,她知道这里面东西多半是给她看的,但是人家没说,她也没好意思问。
现在,刚好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