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流还在门外喊她的名字。
门被他踹得砰砰作响。
迟弥雪额角突突狂跳,伸出去开门的手死死控制在半空中。
她还留有清明的神思,知道不能开门。
开了门,一切就都没办法控制了。
还没找到师母,鸻痕也还没正名,她还是逃犯之女,是苟且偷生的人,是见不得光的身份,不能牵连贺承流。
她离真相很近了,不能功亏一篑。
绝对不能!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屋外的贺承流听见,急得恨不能拿激光炮来轰门。
他拍着喊,“迟弥雪,你能来给我开门吗?迟弥雪!”
他每叫一声,迟弥雪积聚而起的部位就跳动一下,拉链适时“滋啦”一声,穿|插|在贺承流喊声的间隙里,撕裂她岌岌可危的自制力。
迟弥雪忍得格外难受,放下手,轻轻覆盖。
疼痛积聚到,连手心覆盖上去都会炸开一层滚沸的刺疼。
“嗯!”她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顺着下颌线,流向脖颈。
衣服在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被汗水浸得没有一处干燥了。
贺承流还在拍门,“迟弥雪!”
“滚!”迟弥雪猛一个翻身,背靠在门上,渐渐下滑。
她覆盖着积聚的地方,轻轻地安抚着,试图褪去一些疼痛,然而没有,情势愈演愈烈。
她太需要了。
一个温润的人。
温暖,包容。
哪怕他会紧张,会让她更疼,但也都没关系。她可以动,可以狠狠地……
不能再想了。
迟弥雪。
他是你目前还不能得到的人。
口腔里血腥味蔓延,她摘下领带,作为牙关之间的缓冲。
门外贺承流的声音消失了。
他……
他走了吗?
走了就好。
嗯!她难受地蜷起双腿,试图抑制更加浩然的积聚势力。
已经无暇顾及到底是在什么环节被人做了什么手脚,贺承流,他走了就好。
时间点点滴滴,过得格外漫长。
门外响起脚步声,是光着脚丫子触碰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直到降临在一门之隔的外面。
贺承流满头大汗,把手里的生物芯片附着到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