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水车薪,就那么一点点赈灾款,发下去连个水花都见不到,根本救不了多少人。”
“与其发下去让各级官员中饱私囊,不如就让那些银钱,暂存在我这里吧,说不定,日后还有用处。”
男人不理解,“师相,您这么做,和那些不顾百姓死活奢靡享乐的王功贵族们有什么区别?学生是当初敬佩您一心为民才跟着您的,如今的您,让学生也觉得陌生。”
师相语气淡然,似乎毫不在意别人对他的失望,“是吗?你要是想走,也可以走,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只是到时候,要是惹了祸,我也不会再管你。”
说完,那男人就甩着袖子气冲冲的离开了,陆瑾探头看去,是一个留着小山羊胡的方脸文官。
那文官刚走,一个唇红齿白的单纯贵公子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屋前,“父亲,我今日在门口救了一个快要冻死的人,我请了大夫给他诊治,大夫说他病的比较严重,得宫中太医才能救。”
“父亲,你帮我请太医来好不好?”
那贵公子,正是前世的少年师修竹。
前世的师修竹,看起来单纯开朗,活力旺盛,完全没有这一世那嘴毒的病秧子的模样。
看到前世的师修竹和今生的巨大差别之后,傅瑜突然想起,当初师修竹教他布阵救陆瑾时说过的话。
一般强行救回来的人,要么是留不住,要么,就是和以前大有不同……
所以,师修竹这一世,就是谢必安当年强行救回来的结果吗?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师修竹神魂不全,要以固魂阵换血之法才能救他。
而且,师修竹这一世,并不是修道之人,这样的法子,是什么人告诉谢必安的呢?
傅瑜心里闪过无数猜测,但由于此时他们二人的位置比较隐匿,不敢弄出动静被人发现,所以他暂时没有告诉陆瑾。
而书房内,师相听到师修竹要请太医的请求之后,皱了皱眉,起身道:“你救了个什么人回家?不是交代了你不要随便放难民进来吗?”
说着,他就走在前面,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被抬进来了。
陆瑾和傅瑜立即悄咪咪的跟上,以他二人的本事,即便这里守卫森严,他们也能来去自如,如果有需要的话,他们甚至可以在皇宫里转一圈出来都不被人发现。
但是他们对皇宫这样的地方没什么兴趣,现在也没什么要进去的必要,于是二人就凭借着一身的本事,悄然跟在了师修竹的身后。
进了师修竹的房间,陆瑾和傅瑜就再次藏在了房顶上,陆瑾轻轻揭开房顶的瓦片,看到屋内的情形。
屋内,师相看着那个占据了整张床的少年,面色不悦的斥责师修竹,“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就随便带人回家?万一他对你图谋不轨呢?”
师小公子撅了撅嘴,“我看他快冻死了才救他的,而且,他有什么理由对我图谋不轨啊?我父亲可是最好的丞相,爱民如子,他为什么要对我有什么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