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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么随意的询问，如今已经能把自己当做普通人的始皇帝平常回道：“是的。”

这俩字儿说的还挺标准，周老三将一根烟递出来，笑道：“你们老家是哪儿的，才来那两天你说的那方言听得我脑袋疼。”

始皇帝对香烟并不陌生，他见过很多人抽了，拿着往嘴里一放，朝周老三伸手。

周老三笑着把打火机递给他，“你不抽烟？”

始皇帝嗯了声，道：“没钱。”

周老三说道：“小森挺孝顺的，你跟他说，他给你买。”

“就是给他攒学费的。”

周老三已经忘了自己一开始的疑问，点头道：“现在养个孩子，真是不容易，这个班那个班得报，上学了还得惦记着会不会早恋。小森长得好，你可得注意着。”

“早恋？”始皇帝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很是新奇。

周老三还以为他是惊讶，被烟熏黄的两根手指夹着烟拿到一边，脸上神情也认真起来：“你别觉得老哥我说风就是雨，早恋的都是在高中，小男孩小女孩的，一有那个苗头，什么都学不成，到最后只能跟咱们一样在工地出苦力。”

始皇帝有些明白了，是说男女之情，只是读书的地方，也有小女孩？

这个未来的后世，还真是多方的出乎他之想象。

始皇帝说道：“小森也不小了，少年慕艾，人情之理，朕，我不会管束他。”

周老三嘿呦一声，拍拍始皇帝的肩膀：“兄弟，你这文化还不低呢，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差点条件反射把此人的手掰下去的始皇帝一脸难言，后世子孙们只有这点不行，随便说两句大白话他们都说是有文化。

李斯冯去疾那些人看到文化的标准这么低，不知道是何反应。

李斯：只有两个字，失望。

冯去疾：还好了。

说罢，周老三才一正色道：“赢老弟，你不能大撒手不管，现在的孩子可跟咱们那时候不一样了，如果不管着，能给你闹出人命来。”

始皇帝：“男女相恋而已，怎么会闹出人命？”

周边几个人听见这话都笑了起来，小森他堂叔看着正常了些，其实还是脑子在那儿轴着呢，这都听不出来。

“搞大人家肚子可不就是人命。”一个年轻些的工人把话说得很粗鲁。

始皇帝看他一眼，皱眉。

他其实还不是理解，有孕了是添丁的喜事，小森喜欢的纳进门就是了。

不过他没有贸然说这些，小森交代过，他们之间有什么沟，很可能沟通不畅，一些不理解的话叫他就装作没听见。

那些人说起来早恋话题就多了，这个那个的怀念自己曾经的青少年时期。

始皇帝听着听着便明白了，现在的人不喜欢早早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