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煊倒是意外地瞧见,他的白皙耳朵尖儿有点泛红。
是笑得吗?
等他们一起上楼回房间时,林文宴才后知后觉地想:
糯爸的手,到底是什么情况?
听起来不单纯是皮肤容易痒之类的吧?
怎么突然变得更好奇了。
下次吃宵夜告诉他吗?
真的假的?
林文宴瞥一眼总是穿得十分禁欲的糯爸,心里想:看起来一言九鼎的人,应该不会是骗他的吧?
等眼眸一转,正见糯爸看向自己,他快速别开视线,发现已经到卧室门外。
林文宴开门后,傅煊抱着儿子上了床。
灯开得是远处的,很暗。
林文宴将一直戴着的眼镜摘掉,放在柜面上,一回神就看到糯爸将被子拉到糯糯的身前,手指非常快速地请扫过糯糯的小脸蛋。
奶白的小奶膘,黑色的软皮手套。
傅煊直起身,隔着床的距离,对林文宴轻点下头:“晚安。”
林文宴点点头,但等人快走到门口时,他猛的想起上次感冒发烧的事情。
他连忙快步走出去,轻声道:“糯爸!上次阿姨说,是你看到我发烧到门口的……”
傅煊听见这话转身,两人靠得很近。
林文宴不免仰眸。
傅煊见他话语停下,注视着他的眼睛,语气似乎比平常低了一度:“然后呢?”
两人的距离已经少于正常该有的社交距离。
如果换一个侵略性强烈的人,可能林文宴都会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但眼前的人,身形或许高大,但气质是温和而沉稳的,反而有种可靠感。
所以林文宴仅仅只是往后退了一下,维持到社交距离,并没有感觉异样。
“没,我想,既然我知道了,那应该表达下感谢?”
傅煊注视着他清澈的眼眸,眼底再度出现在楼下厨房时,那种近乎于衡量时机的神色。
林文宴没有察觉,他还在思索,是不是这个“感谢”太轻飘飘,不够分量。
傅煊注意到他的“思索”,主动问:“你打算送我礼物?”
林文宴抬起笑眼:“您是不是什么都不缺?”
此刻,廊灯为傅煊深刻的轮廓营造出的阴影,有一种独特的成熟男性魅力,混杂着周身的孤冷气质,让林文宴猛的一晃神。
他想起两次闯进大脑的念头,有些不太理智地轻问,“要不,我还一个拥抱?合适吗?”
林文宴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低眸,一直看着深不可测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