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刹那，杨云猛地上前一步，“不灭天衣”骤然发动，青绿色的披风如同拥有自己意志的生物一般在空中翻滚蔓延，将自非面手中迸发出的雷电光柱完全吸收了进去，那原本足以贯穿杨云身躯的毁灭之力，就这样化作了纯粹的能量，仿佛从未存在过。

而在非面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中，杨云微微扬起下巴，感受着那股虚幻无形的微风悄然拂过面颊，轻声地，却又充满自信地揭示了自己的发现。“你的秘密，是时间。”

……

——初级圣人和圣人以下的最基本区别，便是对于宇宙四大元素的理解。

地对应物质，坚固有质；风对应时间，流动不息；水对应空间，填满任何沟渠；火对应能量，燃烧轮回不尽……而这多元宇宙的攻击方式，皆出自地风水火四大元素之中。

四大元素中，能量为根本，是每一位初级圣人都掌握着的手段，先前非面破解杨云与郑咤二人的招式便是对于能量的掌控；而物质则是最不起眼，也是最为简单的力量，若要做到精通使用，那却根本不是初级圣人可以做到，只有去到高级，乃至先天圣人，才可明悟其中关键……

故此，眼前的仙人使用的力量，不是空间，就是时间……而质量越大的物体，时间流速越慢。

这，是一个高中生都能够明白的基础科学道理，也是刚才的郑咤不惜以自己被封印为代价，也要豁出一切，斩出最后一击“浩浩荡荡耀乾坤”的理由。他最后一击之所以能够成功伤到非面，便是因为他以前所未有的入微之力，将自己曾在红色警戒二世界中用过一次的“坠星”灌注入了伏羲剑中，以质量影响了时间，这才成功伤到了非面！

——时空是具有“深度”的。

在杨云看过的不少科幻作品，包括《死亡开端》中，都有着亚空间、超空间、额外维度、狄拉克海等等之类的概念，这些空间中法则不受物理法则的束缚，蕴藏着更高级的能量，时间流速也比物质世界更慢或是干脆静止，常被用作作品中超光速航行的手段。

而且，这些概念中往往还要分上许多不同的层次，就如同古代的九重天之说，越是高层、越是深入，其中蕴含的奥秘也就越大。

这些额外维度在宏观上与物质世界层次分明，往往需要虫洞黑洞等手段才能连通。但在不受经典物理学支配的微观世界，这些额外维度却是蜷缩紧化的，四阶高级时就能凭借深度的入微之力打破界限，将蜷缩的维度展开，能够轻易打破界限。实际上所谓的空间游离能量，其实就是游离于这些空间之中，毕竟若是通常空间中真的充满可以源源不断供给给圣人的能量，普通人岂不是转眼间就要化作飞灰？

至于眼前的仙人，自是处于比四阶高级接触到的真空能量海，更深层的维度之中，自战斗最开始的时候，他便不和杨云与郑咤二人在一个层级维度之上……这，也便是非面一直在说“层级差距”的理由！

“‘超高速次元’，或者说‘超维时间流’。”

凝视着眼前难掩震惊的非面，成功以不灭天衣首次接下对方出手的杨云轻声道：“就像dc世界中的神速力位面，又或者红色警戒二世界中的时间长河，多元宇宙中总是会有着这种特殊的位面存在，这便是我们一直以来在你手中接连不断死亡，却根本无从得知自己死于何种攻击的原因。”

“其实看破了之后，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你只是进入了那种我们无法想象的层级当中，然后闲庭信步一般地夺走了我们的性命……”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