郧国公却依旧不放心,盘问他,“你如何买的?”
老大:“托人买的。”
“托谁?”
“林州的秦家兄弟。”
秦家老爷之前是郧国公的老友,虽然如今落魄了,但这么多年一直写信来往,两家也没断了联系,孩子们是认识的。
勋国公府的生意一直跟他家有往来。
勋国公就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想多了,便坐下来喝口茶压压惊,问:“统共用了多少银两?”
他说这句话其实是对儿子有愧疚之心的。他想把老大买田地的钱给他补上。结果老大道了一句,“一千两。”
郧国公后背又开始起汗了,“——一千两你能买这么多?还是林州的地?”
老大却有自己的道理,“千年田换八百主,田地买卖本就多,林州地虽然贵,但都在城西,城东的地哪里有那么贵。”
郧国公多年未去过林州,对此并不精通,但他对田地两个字却如同惊弓之鸟。前面就有王德山的案子在,这期间有多少人在里面搅和,他也是知道的,他在里面的位置于寒门世家两边都得不到好,万一叫人抓住自己的把柄,那可真是得了夫人又陪兵。
他起了疑心,便要叫人亲自去看看才行。老大见他如此,愈发不满,道:“父亲又听了继母什么话来对付我?您手上办的侵田案还在昨日呢,今天就要来查儿子,您就这么恨我?万一真查出来什么,怕是要大义灭亲了吧?”
郧国公真恨不得给他两巴掌!怎么就养出这么个东西来!
他怒火冲冲拿着地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倒是相信他了。
老大瞧见之后就冷笑起来,叫心腹来府里,道:“你去林州把这些是荒地的证据拿回来。”
父亲一向容易对他心软愧疚,他这些年很会占住理后借题发挥。
有这些荒田在,父亲今日对他的冤枉便能让库房被他搬一搬。
另一头,勋国公回府里就开始喝闷酒,孙三娘见他这般还道:“又叫你过去主持公道了?”
郧国公嗯了一声,继续喝酒。
孙三娘若有所思,嗤然一声,“你这是又觉得先头的在,你就高枕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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