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绾:“没有出事,只是问一问罢了。”
许是她神情不好,刕鹤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抱怨道:“你看看你,你这副臭脾气是越来越不掩饰了。”
但是抱怨完也说:“勋国公这个人是个大老粗,脾气很臭。他之前是打过仗的,但圣上却偏偏将他放在了都察院。”
都察院是御使台改来的,想也知晓勋国公这般的性子刚开始过去的时候心里定然会不好受。但他一句抱怨也没有,直接用了一年时间,将都察院给整改好了。
刕鹤春去都察院晚,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井井有条,没见过当年的盛况,但偶尔听同僚谈及当年,还是很佩服勋国公的。
折绾听得认真,从他乱七八糟的都察院重建过程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他其实是个细心的人。”
刕鹤春:“是。”
要是不细心,朝堂上哪里还有他的一席之地?
折绾却想到了以后勋国公被抄家灭族的事情。那个还有些远,她上辈子也只当是听了件惨事,并没有放在心上,所以不知道具体的细节。这是她无能为力的了。
她担心的还是现在的孙三娘。能帮的也只有现在的孙三娘。
但有时候她们这些人宽慰她再多,也许都不如勋国公去解开她的心结。
她的心结在孩子上。
孩子也是勋国公的,他也有很大的责任。如果他能承担起孩子去世的责任,也许孙三娘心里会好受一些?
折绾抿唇,怔怔出神,又想起了自己和素膳。
她的心结其实在素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