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可知天上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

凌若皱眉，“我准后妈是不是要把他紫宸殿的屋顶掀了啊？”

常云摇头：“什么跟什么啊！这事天上还没人知道！”

凌若松了一口气，道：“那你可不能跟别人说啊……”

常云很是无奈的说道：“你这是为难我啊！”

凌若瞪了他一眼，不想再跟他继续扯这个话题，只是问道：“你知不知道东华手中的那画。”

常云点头：“知道啊，怎么了？”

凌若问道：“那画里的女人死了？”

常云抽抽嘴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凌若继续问道：“可是为了取火琉璃？”

常云有些不敢接话。

凌若道：“可是个小仙？”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只敢回答了这一个问题：“那时候是小仙没错。”

凌若得了这回答，心里不是个滋味，她庆幸的同时又伤感，那女人若只是一个小仙，现在必然修为尽毁，化作飞灰也未可知，伤感却是东华对她真的是用情至深，默许她留在身边数千年，即便那墨魂并不是真的她，也要留一个慰藉。

“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凌若问道：“怎么东华好像一直走不出去那时候的阴影？”

常云抿着唇，痛苦的思考怎么圆这个话题。

他道：“他们？你们……这……那时候就是女追男隔了十座大山的事情。”

凌若道：“那东华现在是后悔了？”

常云道：“哪是现在后的悔啊，三千年前就后悔了，现在还悔着呢。”

凌若“嗯”了一声，道：“东华找她了吗？”

常云答道：“找，怎么能不找，我听紫宸殿的守卫说，那时候东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把人赶了出去，可就过了一会便跑了出来，发疯似得到处找她。”

“那找到了吗？”凌若追问道。

常云笑道：“自然没有。”

凌若低垂下眼帘，道：“若是找到了呢？他会跟她在一起吗？”

常云道：“若是从前的她，即便找到了，再如何也只能是个侧妃，但你不一样，你是九尾，必然是妻！”

凌若不可置信的问道：“就因为我是九尾，她是小仙？”

常云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他小心的问道：“你全知道了？”

凌若怔怔的，好久才道：“现在知道了。”

常云悻悻的劝道：“你看，那都是三千年前的事情了，太子殿下他……至少现在，他愿意娶你了。”

凌若难以消化他言语里的怜惜，她不知道前尘往事，只以为那话里带着鄙夷，她气得狠推了常云一把，怒道：“怎么，非要九尾才配得上他？那紫宸殿里的重羽呢？她可不就是一个九尾！”

常云跌坐在地上，很是为难的开口，道：“太子他确实是因为重羽是九尾才将她接到天上来，只是那时候，你知道的！他是储君，不可能同一个小仙在一起，他又是战神，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