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混账哭笑不得:“江大人要是听见这话肯定要生气了,而且他位高权重,谁会揍他?谁敢揍他?”
朕眨眨眼:“那可不一定。”朕没想到,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让朕给说中了,不过那都是后话了,暂且不表,日后再说。
朕跟陶混账腻歪了最后一个时辰,等天大亮的时候,朕带着满满的不舍与依恋上路了。
“唉……”
“唉…………”
“唉………………”
四喜苦着脸道:“您这都叹了多少气了,不累呀?”
朕双手托腮,兀自消沉:“唉……”
四喜:“……”
“四喜,咱们什么时候到家?”朕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依旧是光秃秃的山,连根草都没有。
四喜回道:“再有十天便到了。”
还有十天就到了?那朕这是离开陶混账好久了呀,按照惯例,今天就先想他半个时辰吧。
朕好好想了陶混账半个时辰,想他现在在做什么,想他有没有想朕……不过朕觉得最好这个问题朕白想了,陶混账闲的时候不想朕还能干什么呢?
“少爷,前面有人拦路。”
朕半个哈欠被憋了回去,拦路的?他这么多护卫在身边还敢拦路,那看来不是抢劫的。
四喜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回来对朕嘀咕道:“那两个人瞧着有点儿面善啊,忘了在哪儿见过了。”
能让四喜瞧着面善的人,那应该就是从京里出来的了,朕不能露面,便对小武道:“你问问他什么事,若是寻求帮助的就帮一把吧。”
小武应了一声,朕掀开帘子一角往外一看,顿时就无语了。
“四喜,你脑子里装的是草吗?”
“啊?您怎么又骂我?我没干什么丢人的事儿啊。”四喜很委屈。
朕无力道:“外面那是薛琮正。”
四喜迷茫的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公主家的少爷?”
朕点点头,吩咐小武:“让他进来。”姑姑家的人朕不能不管,而这种时候在荒山野岭里求救,朕就更不能不管了。
薛琮正狼狈的进来了,刚想说话,就被朕给吓得把话憋回去了。
“陛、陛……”
朕黑着脸看他:“你闭嘴,朕问,你答,懂了?”
薛琮正忙不迭的点头。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在这里?还弄得一身狼狈?”
薛琮正吸吸鼻子,苦着脸道:“母亲要送我去文山书院读书,我听闻那里很苦,不想去,便在半路上带着书童逃出来了。”
“就你,还带着书童逃出来?护卫呢?”不是朕看不起他,实在是这人就是个真真正正的纨绔,半分能力都没有,怎么可能逃得过护卫的眼睛?
薛琮正垂下头:“我、我从那次之后一直很听话,母亲便没派许多人跟着我,护卫对我没防备,我下了药,他们都晕了,得睡个三两天。”
朕:“……”这人还是不长记性!不成器的东西,气死朕了!
“您、我知道错了,您送我跟护卫汇合,我老老实实去书院,您别告诉母亲好不好?”
朕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你做梦!”
薛琮正傻眼了,朕刚想训斥他,就听他突然道:“不对啊,您不是在宫里养伤吗?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终于反应过来了?
朕眼睛一眯,心情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