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这些天有些患得患失,他也不知道崇祯皇帝看上了他哪一点,竟然把他调到了京师,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非常的兴奋,可是等他到了京师之后,他发现事情完全不是这样。
这一次,他带着儿子左梦庚来到了京师,非但没有一丝欣喜,反而内心忧心忡忡,不来京师不知道,朝野上的大臣对于地方上的事情漠不关心,再加上以文驭武,他这个武将在京师当中很是被人看不起,可以说是处处碰壁,想要找一个靠山都非常的难。
朱由检这些日子也在派人静静的观察着左良玉的动静,他调左良玉过来,就是想看看此人有没有培养的价值,至于此人忠心与否,他并不是特别的在意,关键是此人能否为他所用,顺着他的心意去办事。
看到左良玉在京师内的屡屡碰壁,崇祯皇帝得知后,并没有安排左良玉的觐见,他想要趁机磨一磨左良玉的耐心,只有这样接下来才好任用。
左良玉今天去拜访了周廷儒,可是这位周大人并没有给左良义好脸色,让左良玉热脸贴了冷屁股,把他的儿子叫到身前,说起了他今天的经历。
“儿子,今天你父亲我又碰壁了一次,咱们在京师已经逗留了一个月,还没有找到一个靠山,那些文人根本就看不起为父,认为为父奶粗鄙武夫,那轻蔑的语气,让为父恨不得当场劈了他。”
“奈何形势比人强,七品的文臣比三品的武将地位还要高,架子还要大,咱们这帮子武人简直就成了他们坐下的走狗,要是不奉上孝敬,连粮饷都拿不到,这让为父内心苦不堪言,可却又无能为力!”
“当年的戚少保何等英雄,不照样得依附张居正,可这天下要是没有了咱们这帮武人,他们那帮子文人根本就坐不稳屁股下的位置,真他娘的端着碗吃饭,放下碗就骂娘,有朝一日你父亲我掌权,我非得狠狠羞辱这帮狗东西!”
对于自家父亲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左梦庚早已经听得有些不耐烦,他小声的嘟囔道:“父亲,咱们来京城满打满算都已经一个多月,你这些日子钱花了不少,可事情却没有办成一件,那钱用来让我喝花酒,我能喝一年!”
“父亲,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心里不痛快,可以你儿子我这些日子也没有闲着,之前我想替父亲搭上英国公的路子,找了好几次小公爷,总算跟对方见了一面,将父亲的情况诉说了一下,小国公爷提点了我一句,让我安心等待,陛下的眼睛明亮着呢,只要有才绝对不吝惜提拔!”
“这几个月以来,朝廷可是多了不少的新贵,只要咱们抓住机会,未必不能一飞冲天。之前父亲没有去找魏公公的门路,害怕跟阉人扯上联系,我觉得父亲这样干不对,这帮阉人成事可能很难,可要是暗地里败坏咱们的名声还是轻而易举的,枕边风的可怕,父亲也不是不知道!”
左良玉瞪着自己的儿子,喝骂道:“你个狗东西,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点跟我说,还让你父亲我天天的往外跑,受那帮文人的鸟气,你父亲我天天给人装孙子,你小子日子过的挺逍遥,这些日子花了多少钱,跟你老子我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