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逐明道:“怎么说呢,我觉得迟宿长得比较一般。”
迟诨:“……谁跟你说他了,他不行的。”
叶逐明稍微有些惊讶:“不会吧,他入职的时候体检报告上没写啊。”
迟诨愤怒地给了他一拳:“谁给你说这个了!我是说他不能做我男朋友!他是我弟弟!”
叶逐明:“哦,原来你累死累活给银行当狗,是为了给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在市中心买置办婚房。”
迟诨:“……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叶逐明道,“迟宿是没有把你当姐姐看的——前年林常委的工资给你送了捧玫瑰,啧啧,我那办公室一股子醋味。”
迟诨有些脱力般瘫在椅子上:“他还年轻,他懂个屁——可他爸妈好歹养过我几年,我不能不懂事。”
叶逐明顿了顿,突然想起了两年前迟宿曾跟个愣头青一样在都承市公安局门口拦下他,毛遂自荐要进特动队,叶逐明就问他为什么要来自己的部门。
当时迟宿刚从警校毕业,面对他时虽然脸红,却幼稚又坚定地说:我姐姐也在这里上班,她经常受伤,我想保护她。
他看着迟诨,这个女人跟他认识十多年了,更早以前她就在抚养迟宿。叶逐明想说什么,但又觉得关我屁事,老子又不是红娘,于是闭嘴给自己定妆。
这会儿天早就黑尽,叶逐明化完妆,给自己吹了个发型,去浴室换了衣服,出来后问迟诨:“怎么样?”
迟诨盯了几秒,突然道:“我知道你是基佬,或许你可以接受第四爱吗?”
叶逐明朝她吹了个口哨,翩然出门。
…………
陆昼真的觉得很尴尬。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尴尬过了。
上一代有悲剧历史,家中长姐管控严苛,在自律和他律的双重加持下,陆昼身上没有沾染什么富家子弟风流浪荡的毛病,只在十几岁时被几个哥哥半开玩笑带去过提供特殊服务的场,就那么一次还惊动了陆桨夜,闹得之后也没谁动过给陆昼塞人的心思。
结果让闵杰破了戒。
半个小时前他们在宿天街三楼包厢吃了晚饭,上到十九楼的娱乐厅,屁股还没把沙发坐暖和,门就开了,t台秀一样噌噌进来两列人,有男有女,各自穿着风骚清凉,以至于没等闵杰开口,陆昼就知道这是在做什么了。
闵杰还看不懂他脸色,搂着他的肩:“老弟,真不是哥哥刚跟你乱吹,这宿天街里的女人,那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