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逐明好像根本没想到这一层——或者说他想到了也不准备管,一脸冷淡:“就这么试。”
巴麻无话可说了:“行吧,你,你慢慢来,别拿平时约的态度对他——”
叶逐明冷笑着打断他:“那我该用什么态度?用顾烊烽对你的态度?他把你拿下了吗?我可没耐心等个几年。”
巴麻一下子噎住:“好好的,你提他干什么……”
叶逐明瞥他一眼,突然道:“顾烊烽是个正人君子,对你好,只是想和你亲近点,你……可以不用这么避着他。他其实,身体不太好。”
巴麻没想到叶逐明会这么说,总结起来一分析,小心翼翼道:“他……阳痿?”
叶逐明冷漠道:“我怎么会知道,要不你亲自去试试?”
巴麻瞬间化身拨浪鼓。
这个话题实在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叶逐明手上发力,石碑的红光越发夺目,像浓稠的液体般缓缓下流,渗进地面,细细的红流像蜘蛛网般四下扩散,转瞬爬满他们脚下的土地。
而红流蔓延之处,黑褐色的泥土颜色慢慢转为透明,可以清晰看到石碑下的地底深处,有一条长长的隧道,不见尽头。
叶逐明伸出另一只手,虚空一抓,银色古刀凭空落到了他掌心。
他那双漆黑的眸子转成金色,双手握刀,对准石碑狠狠一插!!!
地面突然颤了一下,陆昼面前的纸杯都被震翻了,水淅淅沥沥流了一地。
“我靠!是不是地震了!”白肃真惊恐道。
陆昼安抚他:“我们在外面,别怕。”
周边的人也略带惊惶地扶住了桌子,但晃动只有这么一下,众人等了一会儿,又该干嘛干嘛了。
林悦立刻掏出了手机:“不知道哪里又震了,我上微博看看,估计挺近的。”
她见陆昼一言难尽的模样,宽慰道:“没事儿,小震不用跑,大震跑不了,你是外地人不懂,我们s省都震习惯了的。”
陆昼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准备回去就查查住的小区建得够不够牢。
等饭的人百无聊赖,做饭的忙得脚不沾地。
陆昼虽然少有参加这种乡宴,但印象中好像都是出一个菜就上一个,这里厨师出了菜,却都被放到了祭坛上,四个高高的台阶,从上到下几乎摆满了菜品,只留了一个通道。
祭坛下方还摆了个香案,香案上披的黄布绣纹很是奇妙,陆昼这个角度看过去,竟像是一片片闪闪发光的鱼鳞。
香案上面满是供果,正中的香炉上插着三炷长香,白烟袅袅上飘。
都说一方一俗,陆昼对这个古老的祭祀也很好奇,伸长脖子打量,没看到什么道士打扮的人,只看到了叶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