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逐明也没催她,点了支烟叼进嘴里。
“古人说,一叶落而知天下秋。”应雨突然道,“叶队长,我憎恶所有,唯独喜欢你的名字。”
叶逐明右眼皮猛地一跳,他看到应雨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咔嚓声接二连三响起,裂纹瞬间爬满应雨的身躯,让她看起来活像个濒临破碎的瓷娃娃。应雨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随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摇了摇头。
接着一阵大风刮过,她便像脆弱的蒲公英般被吹散了,如同扬出去的纸屑一样飞向了天际。
叶逐明在异变刚起时就冲了上去,但还是来不及,他只抓到了几片薄薄的东西,也没留住,刚碰到就在他手里散成了烟。
手铐哐当落地,叶逐明把烟取了下来,站了好一会儿,突然猛地砸向墙壁。
哗啦两声,几块带血的石头落在了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很远。
陆昼停好车进办公室时,正好撞见赵凰石,后者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看到陆昼时微点了下头,径直推门进去了。
“交接文件不用准备了,应雨死——”赵凰石剑眉一拧,审视着迟诨,“谁干的?”
迟诨和陆昼都惊呆了,她问:“应雨死了?”
“对,死了。”赵凰石走过去掰起她的脸,“我问你,谁干的?”
迟诨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没谁——”她伸手想掰开他,却怎么都掰不动。
赵凰石冷冷道:“你当我治不了你?”
陆昼坐在自己的座位安静如鸡地看着,没想到赵凰石看着高岭之花,说话还挺霸道总裁。
不过他俩关系居然这么好的吗?
迟诨妥协般叹了口气:“逐明打的。”
赵凰石一愣,眉毛却锁得更紧了:“你犯什么错了?”
“我靠,”迟诨翻了个白眼,“你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他间歇性抽风的毛病你没领教过。”
“他再抽风,也不会对你下这么重手。”赵凰石淡淡道,“你肯定气到他了。”
迟诨张了张嘴,叹气道:“好吧,算我的错。”
她简单地讲了下经过,赵凰石听完啧了一声:“你明明知道他母亲怎么死的,还触这个霉头,这巴掌不冤。”
迟诨:“…………我谢谢你。”
赵凰石完全没有觉得他哪里说错,自顾自道:“这个宋观澜很麻烦——算了,先放一边。我让向小园去做完善工作了,你今天下班跟我走,这个伤有点麻烦,我给你简单处理一下,然后再找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