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昼看愣了一瞬,心说我他妈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
回头再看腐尸,它身上竟也燃起了蓝色火焰,连烧成的灰都一模一样。
“小白?”陆昼把身上的纸掏出来给白肃真擦那一头的粘液,“没事儿吧?”
白肃真瞪大了眼:“我被魇住了吗?”
“应该是。”陆昼抬头看了看天,还是一片漆黑,手机也依旧没有信号。
“这两个东西都死了,”如果它们算活物的话,“怎么还在鬼打墙?”陆昼看着白肃真,后者摇了摇头。
陆昼只好再去把棍子捡了起来,在地上戳了戳,抖落上头附着的灰。
敲到第三下的时候,路灯竟然又亮了。
陆昼诧异抬头,隐隐看到不远处立着个人影。
我艹,又来?
陆昼握紧了木棍,看着那人越走越近,反倒是一愣。
这是个男人,长发如瀑,穿着玄色长袍,体型高大匀称,像个名画里走下来的美男子,脸色跟没化的冰一样冷。
要不是他没有影子,陆昼都要夸好帅的一男的。
陆昼握着棍子,一手把白肃真往身后挡了挡。
这个动作似乎让古装美男鬼小皱了一下眉,再舒展开时表情竟然也没那么冰山了。
但是依旧非常有气场,陆昼半点不敢懈怠,身后的白肃真却咦了一声:“木大人?”
陆昼也是一愣:“你们——认识?”熟人还是,熟鬼?
“这是,呃,”白肃真抓了抓脑袋,大眼睛眨巴眨巴,“算是夷靖局合作单位的领导?”
陆昼:“……”这他妈,死了都这么敬业?
这个木大人听到白肃真开口,脸上的冰唰唰往下掉,还是面无表情,但总归和缓了许多。
“嗯。”声音还挺好听,“我——叶逐明让我来接你。”说罢一抬手,陆昼只感觉脖子一紧,什么东西飞了出去落到木大人手里。
他摊开白皙手掌,一块墨紫吊坠静静躺在手心。
“这个东西,你不能离身。”他动了动手指,吊坠直直飞向白肃真,乖巧地缠上他脖间。
白肃真嗯嗯两声,把坠子塞进了领口。
陆昼摸摸脖子,突然想起之前白肃真拍他背那两下:“你给我戴的?”
白肃真眨眨眼:“呃——嗯!”
怪不得他没被魇住。
陆昼抿抿唇,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多谢。”
“谢什么啊,咱们是朋友嘛!”白肃真锤了他胸口一拳,“再说你不也救了我吗?”
陆昼苦笑摇头,他可能戳了那几棍子,但那奇怪的蓝色火焰肯定是这个鬼领导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