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
“你,给顾徉烽打电话。”叶逐明面无表情道。
巴麻连雀斑都是抗拒的情绪:“怎、怎么——”
“别逼逼,打,开免提。”
叶逐明声音不大,却吓得巴麻立马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开着免提放桌上。
他的暴躁肉眼可见,办公室甚至没人敢吭声,陆昼本能地直觉暴风雨正在寂静里酝酿发酵,好在电话接得很快。
是个男人,刚说了一个“巴”字就被叶逐明截断:“顾徉烽,几个意思?”
电话那头稍微一顿,再开口声音依旧醇厚温和:“是逐明啊,我还——”
“你还什么?还想着怎么编个理由还哄我?你知道何厅今天要来视察,所以要求我必须掐点亲自去市局交东西,因为这样才能把我诓到胡主任的酒桌上,才能摁着我的脑袋给他道歉是吧。毕竟我他妈再日天日地我也不能不给何厅面子,你算盘打得这么精,韩扒皮那位置怎么不自己坐?”
电话那头的人轻笑了声,语气完全没受影响:“但你确实没给任何人面子。”
“放屁!要不是看何厅的面子,姓胡的这会儿已经在检察院喝茶了。想让我作伪证直接定江航的罪?他妈的他怎么不直接开个法院自己当法官判人死刑呢?胡友为强奸江雪盈时他这个当爹的怎么没闹着要公道?江雪盈才十六岁,她的人生就那么不值一提?”
“逐明,你误会我了。我并不是让你做假案,要公事公办没有问题。但与人处事应该和婉些,胡主任四处编排夷靖局,我这边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电话那头的男人有着一把好嗓音,却没能抚平暴躁的叶逐明。
他拧眉听着,冷笑出声。
于是男人也不再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
迟诨实时出来打圆场:“哎呀顾局,您又不是不知道逐明,他就是这个脾气,直来直往,办案的心又急,说话冲了些。您别往心里去。胡主任那边我去沟通一下,案子也会抓紧办,如果后面有其他问题,您跟我吩咐就行。”
她顿了顿,“或者跟巴麻联系也行,案子都是合力办,都可以沟通。”
巴麻无声说了句卧槽,迟诨没搭理他,又拉扯了几句,这才把电话挂了。
她安抚叶逐明坐下,温声细语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