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少爷来了。”守在门口的丫鬟见到赵希厚过来,忙打了帘子。
依窗写字的赵希筠搁了笔,站起来迎着这位堂兄。当瞧到这位堂兄一进来就四下打量着自己的屋子,她立马就明白了,掩口笑道:“三哥在找什么?瑞雪今日没来。”
赵希厚没在屋子里瞧见自己想见的人,讪笑地将袖中的两件活计拿了出来:“溶月说这是你要的什么东西,我带了过来。”
赵希筠知道来送东西不过是借口,却不好挑明,取了两个活计略看了看,又推了回去:“她本来是做给你的,如今又送了来,多不好。”
“你在写什么?”赵希厚懒得多说,随口问道。
这几年赵希筠在赵老太爷的指点下也读了几本书,无事的时候也写几个字做消遣,听赵希厚问了,献宝地呈了上去:“还请三哥指点一二。”
赵希筠的字婉约柔美,一看就知道这是天下女子的通病——腕力不足,他也不好讲得太过,只笑着道:“若是能入木三分便好。”
赵希筠叹了口气,递了茶给赵希厚,请他坐下来:“我也知道,可是,总是练不好。我总不能像三哥那时候一样,手上绑着个铁砂袋吧!”
赵希厚笑着不说话,爷爷把这个字看的格外的重,特地弄了铁砂袋绑在他手上,写了三年多,才取了下来。
“女子中你这字就够好了。难不成还要做第二个卫夫人?”
“三哥又取笑我!”赵希筠蹙眉不悦地道,她不大喜欢听人说什么女夫子之类的话,虽然家里是书香门第,可这总让她觉得刺耳,“你也知道我不过是平日无事打发时辰罢了!”
“对了,上回你给我做的扇套上绣了几行字,爷爷瞧着甚喜,还问我是谁做的呢!”
赵希筠听得赵老太爷喜欢,白皙的面上露出一丝红晕:“我正想等爷爷寿辰的时候,绣幅百寿字的屏风做寿礼,可我这字怎好见人?”
赵希厚把玩着手中的纸扇笑着道:“这有何难。百寿我写了来,妹妹照着绣不就行了?连带着我的东西也成了。莫不是妹妹连绣活都拿不出手了?”
“三哥就知道打趣我。三哥,三伯家的六哥已然进学了,院试是五魁。这五月的院试可得保佑你一举夺魁。”
赵希厚不在乎地道:“进学就进学,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进士及第。不过咱们家出个进士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是不稀奇。只是你是爷爷亲自教导的,总不能输给六哥吧!”
“这有什么好争的!不过是四本书里头的东西,死记硬背罢了。”
赵希厚说的很狂放,但是赵希筠明白三哥是有狂放的资本。他只用一盏茶的工夫就能写一篇策论,县试那次就把杨县令震住了。
县上一个十四岁就进了学的,多少人在夸耀,说什么神童在世;六哥十二岁进学,三伯母还特地写了书信回来,听着那意思,像是不用爷爷教导都可以成名。
可是在她眼里,这些人都比不上三哥。
赵希厚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只是把玩着他的扇子。
赵希筠本想跟他多说两句话,毕竟家里没有姐妹可以说话,唯独这个三哥能陪陪自己说话,不过瞧着跟他说不上几句就冷了场,又瞧见他一进来就找人的样子,知道他心里有事,便赶着道:“你快些去吧!人在这,心都不知道飞哪去了!”
被说中心思地赵希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五妹,你想要什么东西,尽管说,回头我带给你!”
“你又要出去?若是被爷爷知道了可怎么办?”赵希筠一听到他要出去,急忙拦着,三哥常常溜出去,每回都拿自己这打掩护,万一哪天叫爷爷知道了,还不坏事。
赵希厚嘿嘿一笑并不说话,只是道:“怎么可能知道?我叫瑞雪留门给我,到时候若是找到你这,你就跟以往一样说就是了。对了,你要什么?若是不要,我可走了!”
“昨日你带的根雕可好了。还有泥人。瑞雪拿走了,我还要。”赵希筠微微红了脸,急急地说了几样东西。逛庙的时候瞧见过路边的小玩意,只是姑娘家不方便,只得托三哥买了。
赵希厚停住问道:“是泥人么?她拿走什么样的?”
“根雕跟泥人都拿了。三哥,你下次带两份好了,每回瑞雪见了,都格外的喜欢,我也不好不给她几个。”虽说不该跟瑞雪抢,只是她都很喜欢,赵希筠瞧着赵希厚手里的小匣子问到,“不过你这是什么?”
赵希厚将匣子推了过去:“她拿了你几样,你就从这里面挑好了。反正我也是照着你的份买的。”
赵希筠推着道:“我不要了,你今日出去给我带些小玩意便好。”
赵希厚突然把手伸到赵希筠的跟前:“给钱!”
冷不防的伸过来一只手,却是把赵希筠吓住了。她紧紧地捂住口,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见赵希厚面上的笑容,这才缓过来。红着脸,作势要打,可是哪里打得了,赵希厚早就蹿了出去。
翡翠烧麦小诀窍:烧麦皮一定要先拿开水烫面,然后是冷水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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