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外面到处传,说你才是魔修背后的真正主使。”林苍古目光意味不明,“恐怕短时间内,是很难摆平了。”
凌鸣玉算了算时间:“我不会给林家找麻烦的,等谢妄回来,我便商量和他离开。”
凌鸣玉明白,以澹台燕云顶着他的容貌,在青州城内犯下的罪责,他若是再留在青州城,只会给百姓们带来恐慌。
与其等着被百姓驱逐,他倒不如早些主动离开,谁也不用为难。
“谢妄什么时候回来?”
凌鸣玉正考虑接下来的去处,故而并未发现林苍古若有所思的神情,便老老实实,将谢妄同他预定的期限,告诉了林苍古。
“如此说来,谢妄五日内必将归来?”林苍古算道。
凌鸣玉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好。”林苍古重新单身背负在后。
凌鸣玉心中忽然暗生出奇怪。
他不认为林苍古对林奚吟有舐犊之爱。
从前林苍古作为家主时,完全将林奚吟当做巩固自己权势的工具。
这样的人,难道会在失去权势之后,就焕然大悟,从此对自己的孩子真心相待吗?
一想到林苍古如今的反常,凌鸣玉心中发寒。
他仔细回想自己方才同林苍古的谈话,确定自己并未吐露不该说的东西,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爹……”凌鸣玉正欲打探林苍古的来意。
林苍古却已寻机离开:“你既已清醒,便传医官为你好好诊断。你如今一身伤势,可别留下隐疾。”
林苍古说罢转身,竟是为他传唤医官去了。
凌鸣玉心中诡异的感觉愈发明显。
松眠此时进过房间,为凌鸣玉带来些易消化的吃食和药。
凌鸣玉接过药,一抬头,却发现松眠双眼通红,显然是哭过。
他端药碗的手一顿,下意识道:“松眠,你怎么了?”
松眠本来低头掩饰,没想到还是被凌鸣玉发现,面上闪过瞬间慌张。
凌鸣玉立刻放下药,微微支起身,面色顷刻严肃:“难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人欺负你?”
凌鸣玉不说这话,松眠还能忍,一说完,松眠的眼泪顿时再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凌鸣玉焦急:“先别哭,说说是什么事情,我为你做主。”
松眠抽泣着道:“没有人欺负我。”
凌鸣玉问:“那为何难过?”
松眠答的断断续续:“我、是为少主难过。”
“少主为城中百姓所做的事情,松眠统统看在眼中。少主为他们付出这么多,可他们却反过来,诬陷少主是魔修背后的主使……”
松眠越说越伤心:“……我替少主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