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经换上厚衣裳。
文德宫两边有侍卫把守,见到有人进出,持枪横隔阻挡。
周黎带来的下人前去交涉,听到是南梁王世子,侍卫小声和下人沟通,下人前来回话。
“世子,他们说只能世子进去。”
周黎点点头,侍卫放行。
文德宫在皇宫的偏向方,周黎一向很少来,因为位置偏僻,从宫门口走到学堂很久,再从学堂走到文德宫基本要绕大半个皇宫。
今天进来更觉得凄凉,门口的树落了一地枯黄的叶子无人扫,周黎脚踩上去发出咔嚓的响声。
萧声未停,从里院发出的。
周黎穿过游廊,进了后院,在一株叶片掉光了的枯树下见到了公仪奈。
她身上衣料灰扑扑的,看着似是陈年旧料穿在了身上,整个人如一叶浮萍闭眼吹萧。
周黎弄出点声响,公仪奈背对着她说:“陈伯,我一会就进屋,不会吹凉得。”
“是我。”周黎轻声道。
公仪奈愣怔,缓缓转身,看到公仪复提着一个大篮子,沉重地放在她面前的石桌上。
“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周黎抱怨。
她解开篮子,里面装了文德宫缺少的药材还有棉衣,还有一些用油纸包好的吃食。
“这都是红英准备的,她说你这里应该会缺东西。”
公仪奈嗓子眼干涩,说不出话来。
这种人人避嫌的时候,公仪复竟然还敢来看她,不怕被她连累吗?
周黎喘口气,问道:“我来看你,连杯水都没有吗?”
“陈伯!”公仪奈叫道:“看茶!”她现在迫切想知道外面的事情!
两人坐进宫内。
宽敞的大殿只剩下一个仆人。
周黎看着摇头,好歹公仪奈现在还是皇子,宫内这捧高踩低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公仪奈问道:“太子他……”
周黎冲她摇头,“太子被圣人下旨在东宫静思己过,丘学考作为主考官被监斩。”
公仪奈眼神愣怔,“死了……”
“还没有,现在还在大牢关着。”
公仪奈嘴唇颤抖,“怎么会这样,太子没有结党营私,也不可能干这种事!”
周黎叹息地看着她,“你还不明白吗?”
“什么?!”公仪奈眼神透露出迷茫。
周黎说道:“是有人设了一个局,想陷害太子,你不过被连累了而已。”
公仪奈瞬间想到只有三皇子。
她咬牙问道:“南梁王回来了吗?”
“我父亲?”周黎摇头,“已经迟了。”
“高佑自决于府上,说一切都是他干得,并且供出了自己贪污所得,高家人已下钊狱,三皇子闭门不见客,大义秉公,让圣人处理高家。”
公仪奈坐倒,没想到三皇子竟然能这样狠下心,用自己的亲舅舅拉太子下马。
这次科举舞弊大案,太子彻底得罪读书人,基本已算是失去了天下人的心。
周黎叹息:“圣人最终心软,没有昭告天下,只是没收了高家的财产,还是给高佑留了个体面,对外就说他是因病逝世,至于你,过几天应该就会被放出来,毕竟你被刺杀,圣人也会补偿你。”
“公仪奈。”周黎说道:“我要走了。”
公仪奈眼神发愣地看向周黎问:“走?走哪里?”
周黎从袖兜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当初答应你,京郊庄子的地契。”她笑道:“我父亲办事不利,被罚值守边疆,我自然要跟去,母亲不放心要跟着我们,家里就剩红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