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平躺于茶几,柳芳乔示警的声音和电流声一起传出:“你要提高警惕,他公司美女如云,出点什么事太容易了……他是不花心,但是诱惑太多太多了,男人抗诱惑能力几乎为零。在这个问题上,你不能对他们有一丁点信心!”
那么甜的西瓜汁,陶筠却喝出了几分苦涩。“我明白,我会看紧他。”
说着容易,看一个大活人,难于上青天。
半夜,卧室门开了,陶筠应声按亮了床头灯。
冉靖颇感意外:“还没睡?”
“睡不着。”她掀被坐起,嘟囔,“你这几天神出鬼没的,干什么去了?”
他轻笑着近前揉揉她头发,哀怨道:“应酬,我也烦。”
“那就辞职啊,反正你都参加再就业培训了,等课结束了咱们去张阿姨家里坐坐。”
冉靖嘴巴干张两秒,说:“好。”
陶筠躺他怀里很快就睡着了,而抱着她的人彻夜未眠。眼下,他烦透了。
前两天一个饭局,又和阴魂不散的宁稚荣坐在了一张桌,还被一群极有眼色的谄媚者刻意安排坐在一起。
闲言碎语都快传疯了,说什么的都有。冉靖不置一词,寻思着谣言就跟雾一样,风一吹就散了。哪知这次不是雾,是爆表的pm2.5,怎么都散不了。
随着宁稚荣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他越来越不安,似乎跳进了一个别人早已挖好的坑。
“你就这么讨厌我?”
他到露台吹风,还没待多久,就有人闯了过来。
宁稚荣理理裙摆,在他对面坐下,白嫩的腿叠起,双手环在胸前,饱满的胸几乎想要从低领衣迸出来。
冉靖把椅子调转一个角度,将她从视野内赶走。“人贵有自知之明。”
“虚伪,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女人不是醉了就是疯了。冉靖不想与之过多纠缠,起身欲走。
宁稚荣也站起来,握住他结实的手臂,身体前倾,险险亲上他的脸。
冉靖变了脸,想甩开她,却突然听她背书一样念道:“冉靖,曾用名,冉博,江城人,曾就读于市明新一中……”
他身形一震,厉声喝断:“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她舔舔红唇,“我上初中收到过一封情书,就是冉博写的。”
……
怀中人睡得很香,他轻轻放下她,到客厅倒了杯冰水,喝了几口,透心凉,清醒不少。
☆、过去
周五,柳芳乔下班后和三两同事吃了顿涮锅,变态辣加冰啤,爽到魂游九天。
饭店就在家附近,道别同事后她步行回家,出电梯吓了一大跳:家门口立着一只行李箱,上面坐了一个垂头散发的女人,脸被遮得严严实实,偏楼道灯坏了,昏暗中她误以为碰到女鬼了。
正想喊一声给自己壮胆,“女鬼”竖起了脑袋:“回来了。”
“……我的妈呀!”
厨房响起抽油烟机的轰鸣,陶筠抱着龟壳抱枕窝在沙发,神情呆滞。
陶筠前一阵累坏了,好不容易高考结束,在家休息了几日缓了过来,昨天出了趟门,谁知麻烦就来了。
去菜市场买菜,在卖竹笋的摊位前,遇到了张阿姨。张阿姨愤愤告诉她,冉靖自从第一天开课露了面,后边就再没去听过课。“哎呀,都怪我忘了留你的手电话,不然早告诉你了!”
气归气,理智并没下线,陶筠闷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