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掀开,像俄罗斯套娃似的里面还有一个更小的盒子。小盒子打开之后就一目了然了——一方砚台。
宁磊小心翼翼捧出来,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
唐老板觑他一眼,说:“宁先生,你是冉靖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坑朋友是要遭天谴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要有半个人说这是赝品,我铺子不开了回家养鱼去!”
“唐老板爽快。”宁磊端起酒盅和他碰了碰。
冉靖松了口气。
离开时,宁磊喝高了,被扶着上了车。
冉靖立在饭店走廊望了会儿天,讥讽道:“戏演得不错,东西确定是真的?”
唐老板摘了眼镜,眼珠一突:“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绝不可以侮辱我的职业道德!”
“道德?你?悠着点说话,当心遭雷劈!”他甩袖离开。
唐老板干瞪眼却无言以答,远远看见车上的马成龙落他挥挥爪子,他也朝他抬了抬下巴。
车开走了,他摸摸不存在的胡子,摇头晃脑胡诌两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石榴裙绊倒英雄汉呐!”
天南海北的学生都在经历期末,多数醉生梦死一学期的大学生终于迎来梦醒时分,知道早起晚睡背重点了。不过,李知非这种令人发指的学神自然是多数以外的少数。他不同一般人,越到期末越闲。
这天,他睡到日上三竿,饱餐一顿,开着卡宴跑到花鸟市场,打算物色一盆紫叶李巴结老爹。
商贩见他年纪小,穿得又阔,自动把他归类为人傻钱多的二代,想使劲坑一把。哪知这二代人小鬼大,一番杀伐,商贩非但没捞着便宜,还差点折了本。
李大少爷兴冲冲抱着两盆紫叶李往回走,街对面一张笑靥如花的漂亮面孔不经意闯入视线。女神!小心脏立刻扑扑直跳。正欲穿越人群和她“偶遇”,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女神挽着一个男人。
陶筠这几天过得糟糕透了。和冉靖开始那天就想到过结束,却独独没想到会以如此惨烈的方式结束。
没学历没钱,甚至当过混混,她都能装作不知道,可是杀过人坐过牢……题目超纲了,她无法解答。
他像被千百层纸包着,一层一个惊吓,她承受不住了。
连着几天,她一心扑在辅导班,课表排的课上完还强烈要求加课。她拼命让自己忙起来,忙起来才不会胡思乱想。另一面,也是为了躲郑启阳。
郑启阳找了一大圈,终于找到了柳芳乔那里。
大早上,陶筠和柳芳乔下楼去吃早餐,被堵了个正着。
郑启阳强行将她拖走,质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知不知道他有多担心。
陶筠木木呆没反应,直到他把一张薄纸拿给她看。
迟了,那上面写的她昨天就知道了。
郑启阳惊讶于她的反应:“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陶筠不答,瞥他一眼:“你凭什么查他?”
郑启阳盯她半天,眼睛眯了眯:“陶、筠!”
他一直和家里人一样,“阿筠阿筠”的叫,通常只在一种情况下连名带姓叫“陶筠”——就如现在这种情况,五脏六腑都要气炸的时刻。
“陶筠!”他咬牙切齿,“你不计较他欺骗你,伤害你的感情,却怪我背后查他?!你是不是疯了,鬼迷心窍了,啊?!”
陶筠闭闭眼,深呼吸,尽力克制自己。
“我和他刚在一起奶奶就得信了,是你告诉她的,对么?”
“我是为你好!”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郑启阳噎住了。
“我来回答,是陈幸告诉你的,而且是在你和曹文华的饭局上!”
“阿筠,我……”
陶筠摆手阻止他说下去。“生意是生意,我理解。可是据我所知,你很早很早就和曹文华有接触了。”
郑启阳欻然变了脸。
陶筠挤出一丝苦笑。
是李知非告诉她的。陈幸那个蠢猪跑他面前瞎得瑟,说陶筠就是个村姑,又土又俗,不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