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靖迅速浏览一遍,朝他一点头。
扒皮龇牙,朝外面那人竖竖大拇指,丢出去一个信封。
临近年尾,集团内外各项报账、清算、查账、分红等等逐项事宜,愁的人焦头烂额。当家人林文升远在国外避清闲,可苦杀了几位高管。
往年,一到这个敏感期,林滔必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今遭却一反常态,优哉游哉当起了甩手大爷。那股清闲劲让几位副手都看不下去了,小心汇报着郑启阳最近的新动作,言外之意,林总您该紧张起来了。
林滔不以为然笑着:“别瞎操心,手上的活干好,账面该走的账全部走完,一定要给我做的漂亮些,确保集团查账顺利过关。其他事不用你们管。”
梆梆——有人敲门。
“进来。”
看见进来的是冉靖,林滔便打发那几位出去:“行了,我心里有数,你们忙去吧。”
副总们各怀心思,离去时纷纷朝冉靖投去狐疑的眼神,不明这位连高中都没念过的销售经理缘何那么得林总青眼。
冉靖无视那些含义不明的眼神,呈给林滔一个纸袋,里面是一张刻好的光盘。
林滔喜不自胜,弹了一下:“这可是个宝贝,这个年过得如何,全仗它了!”
中午,几位漂亮的前台姑娘看到新任销售经理和林总一起离开,上了林总的车,纷纷投去艳羡的目光,暗暗揣摩日后要多献殷勤。
午饭定在林滔常去的酒店,扒皮也在,算是庆功宴。
“行啊,小兔崽子,长本事了。”
扒皮被夸得不好意思,掀起额前几根杂毛。“林哥过奖,这都是靖哥出的主意,我就跑跑腿,动动嘴。”
还真不是谦虚,主意是冉靖出的,活是他指挥人干的。
“你觉得扒皮怎么样?”
饭后回公司,林滔突然问。
冉靖摇上车窗,分析他话里的意思,说:“是块干活的料。”回答得滴水不漏。
林滔闭目仰头:“眼光不错。这样,以后跑腿的活就交给他,我再给你物色几个脑袋灵活的。你天天跑里跑外的,关系公司的脸面,得配车了。”
冉靖没反对,算是默认了。
这钱,不是好拿的。
又一鼓冷空气来袭,天空扑扑砸下密密的雪糁。
到了晚上,雪糁膨胀,舒张成大多大多的六瓣雪花。
下课后,陶筠站在街边,有些无措地望着突然变脸的天,呵呵手,裹紧围巾。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叫起:“找家店暖和暖和,我马上就到。”
她笑着呵呵手,拐进了街边一家装饰别致的店面。
路上堵了半个多小时,步入咖啡店看到低头看书的陶筠时,冉靖情不自禁弯了嘴角。
陶筠合上杂志,跳起来揪住他胳膊:“我饿死了!”
他拿下她冰凉的手握在掌心:“带你去吃好的!”
隔壁就是一家高档餐厅。
翻开菜单,陶筠心虚地瞟了眼笑脸相迎的女服务员,掀起菜单遮脸,朝对面做了口型:“换一家吧。”
冉靖险些背过气,瞪她一眼,夺过菜单,眼皮不带眨的点了几道最贵的。
服务员年轻漂亮的脸蛋笑开了一朵花,一步三回头走向工作间。
陶筠噘嘴:“我发现,你还挺招人的。”
冉靖捏了捏她臾白的指腹,说:“这说明你眼光好。”
陶筠双手托腮,仔细观察他:西装革履,羊毛大衣,头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