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胡思乱想,徐英意外遇害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蒋拿捞起一勺菜放进姚岸碗里,看向她道:“我打赌她没有死在那儿!”蒋拿戳了戳她的碗,让她赶紧吃,又说,“别把警察都当吃白饭的,或者我待会儿给你做做数据分析,从那个坡度滚下来,穿过重重屏障,掉到山溪,再从山溪顺水流下后山的那片湖,几率有多大,这点儿基础上,再算算那么大点儿的地方找不到一具尸体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姚岸闻言,立时黑了脸,蒋拿笑了笑:“要不就是活人,要不就是尸体,你还想我怎么说?”说着,他吃了一口菜,又垂眸低语,“也有办法测试是不是沈纶把她带走了!”
姚岸一愣,急急问道:“什么办法?”
蒋拿摇摇头:“再让我想想!”
他见姚岸面色不豫,又安慰了几句,饭后他将餐桌收拾干净,拉着姚岸去屋外散步,姚岸情绪萎靡,提不起劲儿,被蒋拿拖行一路,招来兄弟们的侧目,姚岸只好随蒋拿走出铁闸。
李山中路的空气里总掺着汽油味儿,路边灰尘肆意,车来车往,卷起不少的碎石子儿。蒋拿紧紧牵着姚岸的手,带着她往前走,紧邻马路的小楼门口有人喝酒打牌,有人谈天说地,还有小孩儿三三两两的追逐打闹,沿路只有几幢楼房,却也并不冷清,时不时得便能听到一声大笑。
洗车修车的小楼前积了一滩泥水,姚岸不慎踩了一脚,黑泥立刻蹭进了凉鞋里头,脚底黏腻湿漉。
她垂头甩了甩脚,泥水已溅上了脚背和脚踝,车行老板站在屋外乘凉,蒋拿冲他喊:“过来把路收拾干净,这么湿怎么回事儿!”
车行老板忙不迭的喊人取来拖把,姚岸扯了扯他,继续朝前走。
蒋拿突然拽住她,说道:“把鞋子脱了!”
姚岸一愣,蒋拿蹲下来,将她的凉鞋脱去,又让姚岸拎着鞋子,姚岸单脚站立,晃晃悠悠,蒋拿捧起她的脚,往自个儿的裤子上蹭了蹭,湿漉漉的泥水立刻沾上了他的长裤,斑斑点点几抹泥污,与灰扑扑的皮鞋倒也般配,如此不懂得体面的高大男人,动作却小心翼翼,粗粝的掌心上是姚岸干净如初的脚。
姚岸心头微颤,尚未反应过来,蒋拿又转身弯腰,箍住她的大腿,将她抛上了背,姚岸低叫一声,赶紧扶住他的肩膀。
蒋拿转头往她的嘴角亲了一口,低低道:“你这二十年都不吃饭?怎么没点儿分量!”
姚岸抿了抿唇,面染红霞,她埋进蒋拿的颈间,闷声道:“快点儿回去!”
蒋拿低低一笑,慢悠悠的往夕阳的方向踱去,两人的影子交叠在身后,谁也看不见谁,余晖镀金,将李山中路笼在温温的光晕中。
☆、66征夺战
回到货运公司,姚岸尚有些面红耳赤,两人在沙发里窝了一阵,姚岸脖子酸痛,捂着脖颈扭动几下,蒋拿替她捏了捏,低声问道:“你昨儿晚上怎么睡的?”
姚岸舒服的合了眼,“跟我姐姐一起睡,床太小了,幸好也不怕掉下去,另一面直接贴着墙了,我醒来的时候还卡在了那道缝里。”想来便觉得有趣,姚岸忍不住笑了笑。
蒋拿却突然停下动作,灼热的呼吸喷在姚岸的颊侧,姚岸奇怪睁眼:“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