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立刻兴奋,抄出家伙,接棒上阵。
屋外的哀嚎殴打声连绵不绝,蒋拿喝了口水降火,躺上沙发打电话。
杨光不一会儿就接起手机,喊道:“拿哥!”
蒋拿说道:“放火的胖子在我这儿,你回头跟你放在老黑身边的那人打个招呼。”
蒋拿稍稍说了几句,杨光立刻领悟,笑道:“倒还真是高招,成,我马上去办!”
蒋拿笑了笑,挂断电话,惬意的将脚架上茶几,耳边是屋外断断续续的殴打声,迟迟闻不见那道呼痛,胖子已然昏厥。
那头姚岸忙得像个陀螺,一会儿在研发室做最后的数据统计,一会儿又跑到外贸部与对方核实后天的各项事宜,直到天黑她才下班,又绕路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一些鲜肉回到姑姑家。
姑姑早已做好饭菜,就等姚岸下班。姚岸抱歉道:“今天公司忙,加班了。”
姑姑走去厨房盛饭,笑道:“知道你忙,慢慢来就行了,你妈说你后天去广州出差了?这是好事啊,这么快就能出差了。”
姚岸笑了笑,替姑姑端饭,姚母重新热汤,瞧起来心情颇愉。
饭后姚岸辅导小表妹做功课,姚母和姚燕瑾在卧室里整理东西。
姚家的家当虽毁于大火,可这几天也零零总总的添了不少,衣服裤袜和生活用品都需打包,姑姑翻出一台旧的吹风机和电扇,让她们一并带过去。
姚岸监督小表妹完成功课,这才有空去洗漱,却也不能早早睡下,待会儿姚父和姑父下班回来,总是不太方便。
熬到凌晨她才打着哈欠去厨房热饭菜,待那两人吃饱喝足,她终于窝进沙发休息了。
万籁俱寂的李山中路,此刻只有夜行的蛇虫鼠蚁穿梭而过,不用担心车轮的碾压,只管在路灯下大肆游行。
货运公司铁闸紧阖,隔着缝隙望去,里头安安静静,只有后头露出半截的小楼里尚点着一盏灯,片刻也熄灭了。
两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候在铁闸边上,见到货运公司终于漆黑一片,这才抓住铁闸,利落的往上爬去,三两下就翻入到了公司里头。
两人分工明确,往两侧找寻,才走了几步便听一人轻唤道:“在那儿呢!”
顺势望去,停满货车的空地边上有两株大树,胖子掩在月色下,肥胖的身子被麻绳和铁链捆扎,与大树绑在一起,嘴里还塞着一块布。
两人往那头走去,只见胖子的脸上青红肥肿,微弱的光线下都能瞧出面目全非。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割断麻绳,又摸黑去解铁链,半响才卸下链子,他们赶紧抬起昏迷不醒的胖子,往铁闸跑去。
两个多小时后到达南江,胖子已经迷迷糊糊的醒来,乍见到自己突变的处境,他立刻“唔唔”喊着求救。
两人视若无睹,片刻后到达黑老大在南江的住处,他们将胖子狠狠的拽下车,往屋里拖去。
黑老大躺在沙发上喝咖啡,手边是一小撮白色粉末,喝尽最后一口,他将粉末放到鼻下闻了闻,突然猛地一吸,粉末全都卷进了鼻孔,黑老大一颤,霍然起身,喉中连发两声喟叹,肩膀一耸一耸的,连着踱了几步,也不管趴在地上拼命挣扎的胖子。
半响他才停下动作,立在沙发边阖眼回味,开口却是:“没以前的纯。”说完,他也不等手下接话,全身肌肉血脉贲张的仿佛就要爆裂,他无处发泄,随手拽过一盏台灯,狠狠的往胖子脑袋上砸去,胖子喉中闷叫,猩红沿着额头缓缓挂落,黑老大咬牙切齿:“出卖老子?活得不耐烦了!”说着,他手上发力,片刻便将台灯敲烂,胖子的脸上早已血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