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忙招呼他进屋,笑道:“昨天我走的急,没在医院碰上你,今天听我哥说,医药费还是你垫付的呢,没想到你是姚姚的男朋友,这孩子,也没听她交代过!”
沈纶也不解释,提了提手中的感冒药:“姚姚落在我车里的,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姑姑说道:“睡了一下午了,昨天一天一夜都没睡,我也没去吵她,你要不要进屋去看看?”说着,便将沈纶带去主卧,关上房门出来,催姚岸姑父去买菜:“买好点儿,再买瓶好酒,今晚让小沈留这儿吃饭。”
姑父蹙眉:“他不一定是姚姚的男朋友,姚姚从来都没说起,你这样留下恐怕不好。”
姑姑瞪他:“姚姚的性子我还不知道,除了读书,就是个闷葫芦,有事儿从来不说,这个肯定是她男朋友,你没听你闺女说嘛,之前还见过他俩去约会呢!”
姑父正要辩驳,脱口的“蒋拿”二字刚含在口中,想了想,他又咽了回去,心底里也希望姚岸的男友是这个瞧起来温润如玉的男人。
沈纶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屋外的声音悉悉索索,他走近姚岸床边,见她面色酡红,便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姚岸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皱,嘴中呢语,睡得并不安慰。
沈纶俯身凑近她的唇边,侧耳细听,弱弱的几声“妈妈”、“姐姐”从她口中溢出,沈纶低低道:“没事儿了,你爸妈他们都在隔壁睡觉呢!”
许是沈纶的话语起了作用,姚岸终于松开眉头,呼吸平复。
片刻后姑父将酒菜买回,姑姑下厨做饭,硬是让沈纶留下。姚父从小房间里出来,姑姑忙介绍道:“这是姚姚的男朋友,小沈!”
姚父诧异,“男朋友?”
姑姑笑道:“没想到吧,姚姚偷偷摸摸的谁也没告诉,就告诉我闺女了!”
沈纶又是一番自我介绍,这回却解释道:“还不是男朋友。”此话一出,大家立时心中了然,愈发热络的拉着他问长问短,火灾的阴影似乎稍稍退去。
姚母和姚燕瑾睡得熟,姑姑替她们留下饭菜闷在锅中,又开了一瓶白酒,几人围坐餐桌,问清沈纶的工作后,姚父愈发满意,“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有为,昨天晚上也没来得及谢你,回头我要说说姚姚,怎么昨晚不把你介绍一下!”
沈纶抿了一口酒,笑而不语。食至半途,主卧里传来咳嗽声,姑姑忙起身去厨房,捧着一杯热水出来,沈纶已来到卧室,倒出一小勺止咳糖浆,扶起姚岸小声道:“喝一口?”
姚岸昏昏沉沉,眼睛都睁不开,咳了几声后脸色愈发红了,她迷迷糊糊的吞下止咳糖浆,沈纶又递了一颗感冒药到她的嘴边。
又温又软的小嘴含住了沈纶的指尖,下一瞬立刻离开,沈纶心神微荡,接过姚岸姑姑递来的热水,吹了几口又喂去姚岸嘴边,姑姑担忧道:“干脆去医院挂盐水吧,都病成这样了!”
沈纶轻应一声,揩去姚岸唇边的水渍,拂了拂她的脸颊,将她的碎发捋到耳后,见她整张小脸烧得异常,沈纶拧眉:“我送她去吧。”
夜幕低垂,皎月当空,朦胧中的暮色下,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蒋拿再一次从弄堂里出来,老大爷在后头喊:“就是在东面,好像是里三路附近那边的平房。”
蒋拿回头又谢了一声,打电话给手下,让他们去镇东的里三路找寻,可手下们问了好几个人,竟无一人认识姚岸的姑姑和姑父。片刻后蒋拿的电话响起,听那头说道:“货运中心那里人都散了,剩下的那些也不知道姚家的手机号,住址就更不知道了。”
蒋拿躺进吉普车,倦意袭来,他拧了拧眉心,那头又说:“拿哥,要不等明天吧,嫂子总会开手机的,她今儿也许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