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委屈的应该是他。

可，怎么好像反过来了。

“是，我承认，一开始我眼神有问题，错认了你的性别。”

看到陆筝瞪大眼睛委屈地等他，秦奕扬不敢告诉陆筝，他是直到不久前才知道这个事实的。

莫名地觉得，如果他那样说了，陆筝会讨厌他也说不定。

“可是，我一直都觉得，筝儿穿这种衣服更好看，总觉得筝儿穿女人的衣服，留女人的长发会很不协调。或许，潜意识里我早就意识到了筝儿的性别。

不过，对我来说，筝儿的性别是男是女没什么区别，只要是筝儿就好。筝儿也不喜欢穿女人的衣服吧？我也不喜欢。今天要不是情况特殊，我也不会委屈筝儿的。以后我们再也不穿了。”

没说在知道陆筝性别后，他的那番挣扎。

其实，他的那点挣扎真的没多久，他也庆幸自己没纠结太久。

不然，等他醒悟，就真的没戏了。

“你是说，你的喜欢，是想和我……结婚……的那种？”

陆筝想了很久，才有些不确定，‘结婚’那个词，他用了很久，才说出口，不知道是在努力想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还是犹豫着不敢说那两个字。

秦奕扬在他开口的时候心就提起来了，生怕陆筝说什么回绝的话。

他是真的没想到，他说了这么多，陆筝才这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而且，还是用那么不确定的语气。

好吧，他承认，今天的事，他为了不让陆筝半路后悔，隐瞒了很多，可，他觉得他说的其实都很明显了，怎么他的筝儿还停留在这个层面上啊！

难道不是应该思考，要不要和他过一生的问题吗？

“当然，不止结婚，还要相亲相爱。”

秦奕扬一直观察着陆筝的反应，看陆筝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反感，一下子底气又足了些。

可陆筝似乎有些不在状态，还在思考着些什么。

秦奕扬也没打扰他。

只要不是反感，只要不是反对就好。

过了会，才见陆筝又抬头，迟疑地看着他，问道，“你真的，不介意我，是男……是女……？那要是……”

后面的话，自动消音了。

陆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浮现的，是让人心疼的苦笑。

眼睛温漉漉的，好像哭了一半，眼底弥漫着一层悲伤。

秦奕扬不知道陆筝为什么突然会这样，不过他确定，陆筝心里有事。

只是不知道，他说的哪句话，触动了陆筝的心事。

用眼神鼓励陆筝把话说完，可陆筝却只是摇头说，“没什么。”

淡淡的，却是拒绝的姿态。

秦奕扬感觉到，陆筝好不容易对他开放了一点的心，又收拢了。

而整个过程，他什么都不知道。

“筝儿，我不在乎的，真的，相处这么久，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心底涌起的无力感，比先前更甚了。

人明明就站在他跟前，可他却感觉，他们离的很远。

“恩。”

温柔的回音，可秦奕扬知道，陆筝只是在敷衍他。

“筝儿，我要你的答案。你跟我在一起，结婚的那种在一起，好吗？”

敲不开陆筝的心，秦奕扬的话题，又绕回到最初。

陆筝刚张嘴，却听到秦奕扬急切而粗暴的声音，“我不要听拒绝的话，筝儿一定要答应我。”

可仔细听，却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他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