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暴云霆有些凉薄地扯了扯嘴角,“你倒是会给自己带高帽,若非你的父亲乔国公对社稷有功,且为政清明,你以为自己会活到现在?乔箬,你自己曾经做过什么自己清楚,触碰了我的底线还想在这府上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
乔箬神色一边,目光里带了渴求:“将军,新婚那晚妾身只是一时糊涂,只是想更好的和将军在一起,我不是有意对你做出那种事的。何况,将军新婚之夜便去了一个姨娘那里,冷落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夫人,让我在府上受尽流言蜚语,明讥暗讽,难道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
暴云霆眯了眯眼:“乔箬,你给我听好了,乔第是我暴云霆这辈子碰过的第一个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而你,想都别想!”
说完,看着乔箬那张惨白的脸还不忘补了一句:“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塞北的将军府,不是长安城。在这里,我就算真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如今我念在乔国公的份上不动你,你就最好有自知之明,若敢故意来此挑事,我绝不轻恕。”
乔箬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来,哭得梨花带雨:“将军当真这般绝情,因为我无意的过失便如此待我?”
“无意的过失?”暴云霆松开她的手腕,待她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又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当我暴云霆是什么人?到了如今还敢在此巧舌如簧!你堂堂公府嫡女,却在新婚之夜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来,若是传将出去,你觉得你的下场会比现在好?”
乔箬被他掐的快要窒息,很快气血上升,充斥了整张脸,红的成了猪肝色。
暴云霆本也没打算杀她,叫她不再言语便收了手,冷冽的目光看向别处:“滚,本将军不想再看到你!”
乔箬跌跌撞撞地离开,许久之后站在一旁观望的乔第都不曾回神。她自从方才暴云霆那句“乔第是我暴云霆这辈子碰过的第一个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而彻底的懵了。
后面暴云霆和乔箬又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那句让她心底隐隐颤动的话。
什么叫作……她也是他碰过的最后一个女人?
“在想什么?”暴云霆走上去,将身上的墨色狐裘解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乔第回神,看了眼面色如霜,瞧不出丝毫情绪的的暴云霆,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她虽嫁过来有段日子了,不过暴云霆和她除了晚上那点事以外交流甚少,以至于她都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
暴云霆倒也没说什么,牵了她的手直接进屋。
一直处于旁观者的岑栩觉得,如今已经是晚上了,他们二人进去会干什么他用耳朵想也想得到。所谓非礼勿视,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进去为好。
他环顾四周,寻思着该怎么从梦里走出去。
此时画面再次一转,他不知怎么还是进去了。
屋子里一片黯淡,宽敞的卧室唯有一盏烛光在离床榻极远的案桌上,只隐约照出榻上的两个人影来。
不用想都知道那会是怎样的画面。他觉得自己此刻为了避嫌,应该立刻逃离这场莫名其妙的梦境。这般一想,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着能够走出这场梦境的出口。甚至学着邵珩以前的样子大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