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开车。”
张玫扬把钥匙丢给秦檀,直接朝姬齐靠拢。
“别,您干嘛不好人做到底?”
秦檀的回应有些冷淡,怎么一声不吭阄也不抓这事就摊派到自己身上来了?
“你俩老熟人啊,再说我还得开车送老齐回家呢。”
大学的那次打架之后,秦檀他们被禁赛好长时间,姬齐在一场比赛里被对方的队长直接铲断腿,手术后腿上留下一道很长的伤疤,骨头位置愈合得不好,导致他后来走路有一点点瘸,虽然非常不明显,使劲也会疼。平常他很少开车,一般都坐计程车,偶尔回去早,都是店里的伙计或者秦檀他们送他回家。
“我又不知道他家在哪儿……”
那俩老好人根本不听他解释,只留给他两道欣长的身影直接离他远去。秦檀无语地站了一会儿,回头,小胖子裹在风衣里,怯生生地低着头,眼睛圆溜溜,脑袋上乱糟糟细软的一团毛发,真的很像只刚发毛的鹌鹑崽儿。
“走吧。”
小胖子挤进副驾驶座,两只裤管还在不断地滴水,秦檀问明地址,车一溜烟钻入雨幕,没一会儿,停在一片棚户区的一间民房前。
秦檀等着对方下车,半天没有动静。
“能等等我么,要不下车进屋坐坐?”
秦檀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还你钱。”
袁元赶忙解释,秦檀怔了一下,想想同意了。
“你就住这儿?家里人呢?”
这屋简陋得都不能算是个家,条件不好不奇怪,不过看这小胖子恢复能力挺快,也不像有什么不治之症,在小区里当个保安也不至于潦倒成这样啊?一看就是一个人独居,屋子里简陋得只能说比风餐露宿好一些,甚至作为一个暂时的居所也未免太过寒碜,那几个木头桌柜的年岁估计比小胖子还大,满地湿漉漉地散发着一种带着湿冷的霉味,天花板低矮得让他下意识地缩起了脖子,这日子过得真是令人唏嘘,好在整理得还算整洁,倒也不算太窝囊。
“我没什么家人。”
袁元背身从家里角落的一个纸盒子里拿出一摞百元钞票,一张张地数出来递给秦檀。
“你数数。”
秦檀还当真数了。
“好像多了两三百块吧?”
其实秦檀也不确定,给钱那事纯属脑袋一热,他平常也不这样,像这种大发慈悲的事对他来说纯属个别现象,他平时只给两种人提供帮助,孩子或老人,年轻人没那么容易粉身碎骨,他是过来人。
“苹果、快餐还有救护车的钱。”
秦檀一扬眉,这小子真老实。
“行,我走了。”
咕咕咕噜……
三秒钟尴尬的沉默……
胃囊猛地地一抽紧,秦檀下意识手掌按在了肚子上,昨天晚饭吃的是炒土豆丝,消化得很快,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