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时间长了,剧组的方方面面都懂一些,拿丁修来说,灯光,摄像,化妆,道具,这些东西他都知道一点,如果肯下功夫研究,不说完全会,至少了解具体工作流程不是问题。
导演的活确实不容易,但也分什么样的导演。
张艺某那种什么都要管的很难。
但只是一般导演,其实门槛没那么高,因为很多事都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做。
你只需要出故事,出大方向就行,剩下的拍摄有摄像,剧组有副导演,武打有武术指导,剧本有编剧。
黄博道:“这倒是实话,入行时间久了,总会遇到有的戏,觉得那棒槌导演还不如自己。”
“拿我去年进的一个剧组来说,导演啥都不懂,简单分镜头都不会,什么叫脚本也不知道,把我看的,想骂人的心都有了,当时我想,还不如我上呢。”
“我也遇到过这种导演。”王保强来劲:“玩过几天摄像就要转行,结果什么都不懂,演员演的稀碎他也不管,每一条都是过,太差劲了。”
“最倒霉的是被副导演坑,一把破道具剑报价八百八十八,一个帽子四百五,剧组车辆油钱都敢往大几千报,最后那个剧组成立不到一个月就解散了,导演赔的底朝天。”
这就是轻易跨行坏处,什么都不懂,被人坑得亲爹都认不出来。
如果之前是干过演员的,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因为入行时间长,大家对这些东西多多少少有点底。
就算是不懂,也可以跟同行请教。
一把道具剑八百八十八,张艺某来了都得叫爸爸。
这玩意十八块八都嫌贵。
当然,这种剧组坑的都是不懂的导演,或者专门坑投资商爸爸的,煤老板人傻钱多,有的见到项目就想投。
他们要求也不高,就是找剧组女演员聊聊天,吃吃饭。
道上有些人就专门去会所找女人当演员,随便租几个机器,买个破剧本忽悠煤老板。
每天油钱,盒饭钱,场务,群演,加班费,一律成倍翻,副导演口袋装得满满的。
“算了算了,我没钱,干不了。”吴惊不为所动的摆手,只是脸上的苦恼已经不见了,变成笑脸,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
见他这样,丁修知道,这是心动了,搞不好这会已经在想拿什么剧本出来。
当下影视业行情很好,前景一片光明,说实话,要不是嫌太累,丁修都想自己当导演。
一顿酒喝了两个多小时,几人兴至,准备回家。
酒吧门口,丁修见吴惊掏出车钥匙,说道:“喝酒就别开车了,叫个代驾吧。”
“我又不傻,这一路出去多少个探头和交警。”吴惊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吩咐人来开车。
只是车钥匙在他手上,他得等人来才能交钥匙,不然这会肯定和丁修他们一起离开。
在丁修几人离开后,酒吧保安出来,说是要吴惊的车挪一下,有点挡路,其他车过不去。
吴惊两手一摊:“哥们,我喝酒了,要不你开吧。”
“帅哥,你就别难为我了,你这车我哪儿敢开,刮坏了赔不起,你还是自己动一下吧,就动一下,往前走几步的事。”
一个月千八百块工资,保安哪里敢开吴惊六七十万的车,况且他也不会开车,没驾照。
“行,我开走。”
吴惊无奈,拿出车钥匙,上车后打火,启动,往前面开了几米远,好死不死,迎面两个交警走了过来。
“你好,熄火下车。”
“配合测一下酒精。”
“同志,我叫代驾了,是保安让我挪车,我才挪了五米。”
“这么说喝酒了?”
“喝了,但我没想开车,是保安叫我挪一下。”
“你就是半下也是酒驾。”
“我叫代驾了,不信你看我通话记录。”
“身份证,驾驶证……”
黑拳的上映时间是从晚上十二点开始,吴惊本来还想守一下,这一晚直接守进了看守所。
还惊动了媒体记者。
于是,一千五百字检讨,扣十二分,罚款八百落到头上。
第二天下午丁修见到吴惊的时候,他骑着一辆女士自行车。
“这车不错,环保,安全,还不堵车。”
“你就别埋汰了我,昨天一宿都没睡好,早上还应付媒体记者,倒霉事都被我遇到了。”
“要不是答应你们包场请客,今天我都不想出门。”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因为票房的事,本来心情就不好,结果出门酒驾,引来记者。
下午还在睡觉,丁修一个电话打过来,提醒他包场的事,他才记起来答应请大家看电影。
因为路不远,骑着家里做饭阿姨的自行车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