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奉元想完,若然一掌便将他拍晕了过去。
墨阙与濯盥惊愕,他们不过是合力在陵游的药罐中渡了一点儿灵力,让花辞在房内看一会儿若然罢了。
只短暂一会儿,便发生了如此变故。
墨阙望着瘫软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奉元,咬牙切齿:“真是个废物,还天界太子的贴身侍卫呢!”
说罢,身形一动,便要上前。
银辉之下,若然发丝飞舞,神情癫狂,好端端的面相变得极为诡异。
她周身冷冽的杀气,使得墨阙下意识顿住身形,只敢远站,静观其变。
若然见状,眼底闪过快意和狡黠。
那边的濯盥却要迂回前行,若然冷喝:“别过来,否则我便杀了你!”
肃杀寒意顷刻间迸发。
陵游躲在灶台后面,拼命护住药罐中的药汁。
饶是他十分爱吃瓜,此时此刻也不敢探出头来观望。
濯盥深知硬攻不下,便软着嗓子,好声好气地宽慰:“好,我不过去,但是你也别乱动!”
气氛僵硬到了冰点。
若然听着这句话,似在挑衅她,突然性情大发,招式变幻莫测,凌厉万千,狠狠将濯盥重伤。
墨阙趁机向空中发出一弹。
星耀宫中,千熠听闻空中鸣笛,便扔下天帝故意扔给他的绊子,披着夜色,匆匆前来医仙府。
此时的若然已经不见了。
墨阙正在给濯盥疗伤。
奉元凭着超强的意志,终于醒来,见花辞重伤倒地不醒,便将她扶起,为其疗伤。
医仙府一片狼藉。
唯一值得庆幸之处,便是陵游一直躲在灶台后面,拼命护着药罐,新药并未被糟蹋。
花辞在奉元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小声嘀咕道:“小姐不会是去杀那个负心人了吧?”
那个负心人,自然是指落絮。
墨阙为濯盥疗愈完毕,起身掸了掸衣裳沾染的灰尘。
闻言,眉头一挑:“那敢情好,这个负心人,要我说,剁了都不为过!”
千熠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闭眼,释放灵力,骤然间,天界数道若有若无的灵力四散,游蛇一般,悄无声息地从花草树木中擦过。
半晌,才睁眼,眸光一片幽沉:“我方才查探过,若然已经不在天界。”
墨阙一惊:“什么?”
千熠眉宇一拧:“我们几人,分头去下界找找看,希望不要惊扰到南陌上神的眼线。”
他心中那份不安感,越来越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