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憋着一股气从冰箱里拿出鸡来焯水，一边做着自己的事一边又抽空瞪余秋岚几眼。

可恶，那些有意无意的比较提醒，那些令自己深感危机的话语，那些劝自己大度退让的解释安慰，现在都明了了。

余秋岚，你藏得真严实。不，你根本没藏，是我太迟钝了才对。

两个人做饭的时候都没个好脸，但等菜上桌倒变得十分亲切。

“来，辣子鸡，糖醋排骨，番茄炒蛋，善善多吃点。”楚天给林成善夹自己做的菜。

余秋岚倒是没有夹菜，只是舀了一碗骨头汤直接送到了林成善手中。

林成善被二人夹在中间，手里捧着骨头汤压力山大，没等她开口说什么手里就一轻，是楚天把她手里的碗抽走了。

“骨头汤是好，但是怎么能在吃饭之前吃呢？喝了汤之后还能好好吃饭吗？”楚天不轻不重地把碗放在桌上，又抬眼问余秋岚，“我说得对吧？队长？”

余秋岚沉默地点点头，半晌才说出两个字，“是啊。”

眼见余秋岚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差，林成善在桌下推了推楚天的大腿，示意他少说两句。

楚天是没说话了，但是那副洋洋自得的神情看得余秋岚觉得刺眼。好在在看到林成善吃余秋岚做得芹菜炒牛肉时，他的表情也彻底崩盘了。

他反复确认刚刚林成善送进嘴里的东西是芹菜而不是其它的，他的表情从震惊怀疑变为迷茫又变成心疼。

到底是受了多大打击，生生把一个从来不吃芹菜闻到芹菜的味道就要翻白眼说自己喘不过气的人变成现在能面不改色把最讨厌的菜吃下去的人。

楚天不敢想象，又开始痛恨起自己不在的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