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进来开始，太后就一直板着脸。

她忍俊不禁的模样让太上皇不由得看呆了。

“茶茶，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作的诗特别好？不怕实话告诉你，这些年我写了不少诗集，全都印成册子，卖了好几千本呢！”

太上皇兴奋地搓着手，像小孩子似的向太后炫耀。

太后哼了一声，“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还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孩子们是看你岁数大不忍心打击你，就你写的这破诗，念出来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太上皇愣了愣，“怎么会？蝶影卫告诉我，我的诗集在外面可是红火的很！”

“红火？你那几千册应该都是被蝶影卫自己掏钱买了吧。”太后揶揄道。

“我不信，绝无此种可能，你分明是在故意损我。”

太上皇憋红了脸，开始坐下来生闷气。

太后却像是怼他早已怼习惯了，一打开话匣子便停不下来，“你这人总是这样，以前你声称自己在野外猎了一头麒麟回来，非要展示给外国使者看，结果被他们发现所谓的麒麟只不过是患了皮肤病的鹿，当场丢了好大的脸，你忘记了？”

“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你还提它干嘛。”

太上皇偷偷瞅了谢千欢和萧夜澜一眼，生怕被他们听去自己的丢脸事。

眼看太后还要继续说，他索性开始撵人，“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别在这儿瞎待着，出去多转悠转悠，体察一下民间疾苦，快去！”

谢千欢和萧夜澜只好起身告退。

见嘟嘟翻转身子开始挠肚皮，谢千欢便估计着她可能快醒了，走过去轻轻把小团子抱起来，省得留在这里妨碍太上皇和太后叙旧。

从永寿宫走出来，她忽然听见身边的男人低声道：“今天见了太后和太上皇，我终于明白夫妻没有隔夜仇。”

“你想说什么？”谢千欢挑眉。

萧夜澜顿了顿，道：“太上皇亲手灭了慕容一族，太后却还是那么了解他，会对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