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澜匆忙赶来探望。
他看见默默抱着膝盖蹲在牢里的谢千欢,心尖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一缕缕的痛意被抽取出来,从心脏上划过去,如同蚂蚁啃食般的难受。
“怎么样?”
萧夜澜站在谢千欢面前,隔着铁栅栏,怔忡半晌,却只能问出这三个字。
谢千欢摇了摇头,“没啥,反正我都习惯坐牢了。”
“爹没习惯!爹一大把年纪了,原本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喝你娘亲手熬的汤,现在却要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吃馒头。”
安定侯愤愤不平。
他恼怒又滑稽的表情稍微冲淡了一些气氛的凝重,萧夜澜看了眼他们父子,问道:“大理寺的人问了你们什么?”
谢炎百无聊赖,“没问什么,一个劲的让我们自己交代,那我只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呗。”
鉴于他们的贵族身份,大理寺不会用刑逼供。
就暂且把他们关着。
萧夜澜把李丞相的所作所为告诉他们。
“安定侯,你和皇叔公……”
“可恶,无耻!那姓李的就是个大骗子,我何时和老王叔通过信?我根本没收到过来自江南的书信!”
安定侯不等萧夜澜说完,就气呼呼的打断了他。
谢炎用和谢千欢同样的姿势蹲在旁边,幽幽道:“爹,你收到过的,一个江南歌女写的诗,你还偷偷丢了让我千万别告诉我娘。”
安定侯愣了愣,老脸通红,“陈年旧事,你还提它作甚!是那歌女一厢情愿,见我模样英俊,从京城回了江南老家还惦记着我,这和我无关。”
谢千欢扯起唇角,“爹,原来还有人惦记过你啊,娘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