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要帮她?”
欧阳紫芙问道。
男人从她手里接过热茶,浅浅笑道:“像她那种要强的小丫头,如今拉下脸皮来向我求助,我怎能坐视不管。”
对于欧阳烨的决定,欧阳紫芙心里感到颇有不满,但她也不敢吱声。
午后。
御书房里聚集着许多人。
皇帝坐在书案前,低下头,一边揉着眉心,一边闭目养神,听他们接二连三发言。
此刻,已是轮到欧阳烨。
他行完礼,道:“陛下,从我们金苍远道而来的聘礼正在半路上,此乃天大的喜事,二国从未有过联姻,在这种至关重要的历史性时刻,在下认为,不该让其他事冲淡了喜气。”
欧阳烨的说话水平极高,字字句句未提萧崇,旁人却是一听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皇帝沉默不言。
李丞相淡淡道:“陛下,听闻小皇孙如今已经性命无虞,不如先等他醒过来,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橙园守备松懈谁都能进,说不定,祁王真是无辜的。”
皇帝沉声道:“从他府里找到了有毒的樱树,散发出来的香气和先太子所中的毒完全一致,这又如何解释?”
“许是巧合。”
李丞相仗着自己在朝中的威望。
他压根不解释,一句话就把皇帝堵了回去。
宗人府的左宗正附和道:“是啊,不管我们用何种手段讯问,祁王殿下始终是矢口否认所有罪行,这样审下去,恐怕也审不出什么来。”
“陛下,听说淮安侯已经从江北出发了,正在赶往京城。”
李丞相一脸冷静的提醒。
皇帝眼神微变,愠怒道:“淮安侯来了又如何,倘若祁王当真谋害了先太子和皇长孙,无论谁来,朕都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