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欢也没想到萧夜澜会突然凶这么一下。
不过她早就习惯了这个男人的阴晴不定,甚至还敢发出一声冷笑,“可以呀,你别忘记做个标记地点,若是你一个人逃不出慕容家的冰窖,等你饿了渴了,还可以回来吃我的尸体。”
萧夜澜皱眉,“本王从不做那种事。”
“可你不是打过很多仗吗?听说在粮草告急的时候,真有人会把伤重身亡的同伴给吃了。”
谢千欢以前读心理学书的时候看到过这种案例,当时是用来研究极端环境对人类心理变化产生的影响。
萧夜澜道:“那是因为军纪不够严明,在本王治下,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谢千欢开始好奇,“如果粮草真的不够用了呢?从大夏国京城到西凉边域那么遥远,总有粮草运不过来的时候吧?”
“有句话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后勤本来就是最重要的保障,本王不打没把握的仗,在开战前就会先确保粮草,再吹号角。”
萧夜澜倒也有耐心跟她解释。
说到自己擅长且热衷的领域,他微怒的情绪稍稍缓和下来。
谢千欢歪头,“假如对方技高一筹,断了你们的粮草,又当如何。”
萧夜澜道:“若真当了那样的紧急关头,可以将战马烹而分之。”
“吃马啊,虽然也有点残忍,但确实比吃人好多了。”
谢千欢知道在这年头,大将的战马是极为重要的,说不定真比几个小兵的性命还要贵重。
萧夜澜愿意将战马烹而分之,至少说明,他作为首领对属下很负责,也难怪那么多武将愿意追随他。
“你一个女人,为何对打仗的事这么感兴趣。”萧夜澜挑眉。
“女人怎么了?古有娘子军,战绩可不比男的差,谁说我上阵就一定会比你们打得差呢。”谢千欢不以为然。
萧夜澜嗤笑,“话说得好听,你上过战场么。”
“别笑,我还真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