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微微一缩，“不是空的……”

刹那间，萧夜澜的脑海里仿佛有泡沫破碎，冰凉的感觉一下笼罩了他全身，从指尖到头顶，犹如坠入冰洞。

掘墓前，他曾抱有多大的希望，如今就有多失望。

萧夜澜伸手进去，轻轻抱起了棺材里的白骨，将这具纤瘦的骸骨拢入怀中，怔怔凝视着这个早已失去美丽皮囊的女子。

“爹他……他为什么要抱着那些骨头？？该不会，爹爹真的被妖怪上身了！”小宝大惊失色。

眼前这副诡异的景象，足以给他留下童年阴影。

萧夜澜并未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

他所有心意都落在怀里的尸骨上，她穿的衣裳，佩戴的首饰，都是那么熟悉，就好像三年前一样。

“欢欢，对不起。”

萧夜澜紧紧握着骸骨的手。

仿佛这只手还是美好的，充满温度的。

“我来得……实在太晚了……”

他低眸，瞳孔里可怖的尸骨竟是在醉意中化成谢千欢的模样，依偎在他怀里，冲着他盈盈一笑。

她歪着头，挑眉道：“你也知道你来得晚啊。”

“对不起。”他重复的道歉，“如果我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一定把你救出来，哪怕拼尽我的一切……”

“现在说这些，已经太迟了。”

他怀里的女子轻轻叹气。

萧夜澜凝视着她，低声道：“你想带我走么？若你要带我走，我便跟你离开。”

女子眨了眨眼，“王爷，你舍得你的荣华富贵，你的权力，还有你深爱的白月光吗？”

“钱财和权力都不过是浮云，至于瑜儿，她可以留在王府享受一辈子清福，也算是本王对她的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