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现在说过的话!万一陛下的病情没有好转,那就全是你的责任,你万死难辞其咎!”
颜太傅再怎么样,也不敢真的亲手杀了谢千欢。
他怒气冲冲瞪着谢千欢,带着他的神医,拂袖离去。
从始至终,谢千欢都没有看清楚这位神医的面容。
只不过,此人在离去之前,似乎还回过头来,深深凝望了她一眼。
她回到龙榻旁边,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咕噜噜喝下去,叹道:“父皇,您可害惨儿媳了,这下儿媳彻底得罪了太傅,指不定以后他要怎么报复儿媳呢。”
皇帝睁开眼,轻哼一声,“那可是最好的雨露龙井茶,朕都还没来得及喝上两口,倒被你喝了个干净。”
“儿媳刚才为了劝走太傅,嘴巴都说干了。”
谢千欢可怜巴巴,又仰起脸喝了几大口落肚。
皇帝淡淡道:“太傅年事已高,你就算得罪了他,他也没时间去报复你。”
这说的倒是。
颜盈盈总说自己爷爷身体不好,但是在谢千欢看来,颜太傅之所以会大病小病不断,究其根本原因,是寿限将至。
“还有,你方才那叫劝走吗?朕看你更像是在威胁太傅!”皇帝睨了她一眼。
颜太傅没有当场被谢千欢气死,已经算好了。
谢千欢一脸无辜,“太傅的脾气古板顽固,儿媳若是不把话说狠一点,他是不会走的。”
“就你爹那一天天傻乐呵的德性,也不知你是像了谁。”
“自然是因为嫁给萧夜澜以后时常进宫觐见父皇,受到了父皇威武气概的熏陶呀!”
谢千欢眨眨双眼,表现得特别真诚。
皇帝笑着摆手,“行了行了,裕雅快来了,后面有个小暗门,你且进里面躲着,等到明天再走。”
“噢。”